,似乎在極力回憶著什麼,幾秒鐘後,他搖了搖頭歉然地向大家道:“我這記性真不行了,實在想不起來了,只記得有幾個字母……!”頓了一下又望向梁晨道:“梁局,還是把孫小蕾喊上來吧!”
“哦,看我這記性,孫小蕾已經把郵箱名和密碼寫在紙條上了!在我這兒!”梁晨也是一臉的歉然,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條遞給了左手邊的政治部主任吳喚忠。
吳喚忠心裡浮現出一種怪異的感覺,這位梁局,剛才似乎在給王樹波設了個套啊!不動聲色地接過紙條,又傳給了身邊的辦公室主任任向平。最後,紙條擺放在副局長王樹波的電腦旁。
除了紀檢書記錢德民,其他幾個黨委成員的臉上也現出一絲古怪的神色。王樹波四十開外,如果說記性不好還情有可原,而這位梁局長卻正值壯年,那句‘看我這記性’,就有些發人深思了!
姓梁的這是在諷刺我呢?看起來,他真是被懷疑上了!王樹波壓下心頭的不安,先鍵入郵箱的網址,然後看著紙條輸入了郵箱名和密碼,最後在一雙雙眼睛的注視下點開了郵箱。
看著郵箱裡一片空白,副局長包華,夏連俊,李福柱,加上難得聰明瞭一把的紀檢書記錢德民等人,再次面面相覷。郵箱裡啥也沒有啊!而且看這乾淨的程度,十有八九是被人刪了個乾乾淨淨啊!誰幹的?難道是……!?
王樹波當然也注意到各黨委成員投來的懷疑目光,這個結果是再所難免的。剛說到看影片,他的電腦系統就不巧被下屬給格式化了,再提到郵箱裡的原件,而開啟後卻又空無一物。不管是不是他做的,基於習慣性的思維,第一個被懷疑的,肯定是他。
“怎麼,怎麼會這樣?”王樹波演戲演全套,臉上現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演戲,他是不得以而為之。如果孫小蕾那個女孩被張豪的手下綁走,那他根本用不著絞盡腦汁,煞費苦心地演這出戏,什麼影片證據,根本死無對證,但現在卻是行不通了,那幫不中用的孫子綁架未遂,更悲哀地是一死三傷全部被抓。孫小蕾完好無損,他斷不可能對證據的事矢口否認,唯一的方法,就只能硬著頭皮,竭力表現出一個命運整蠱打擊的倒黴對像。
“王副局長,郵箱裡的東西哪去了?”副局長李福柱是眾黨委成員中最為心直口快的一個,眼見事情這般地蹊蹺詭異,他實在按捺不住心裡的疑惑,向王樹波問道。
“李副局長,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王樹波先是一怔,隨後一張臉瞬間憋的通紅:“我怎麼知道郵箱裡的東西哪去了?當時孫小蕾開啟這個郵箱時,裡面確實有不少郵件,現在郵件沒了,難道就是我的責任?”
“別誤會,我沒說是你的責任!”李福柱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語病,他是對王樹波起了疑心不假,但同處一個級別,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他也沒權力興師問罪。所以眼看對方情緒激動,他立刻把話圓了圓。
王樹波胸口劇烈起伏著,一副憤懣難平的模樣。其他幾個黨委成員看到這種情形,不約而同地採取了隔岸觀火的態度。紀檢書記錢德民的目光在王樹波身上掃來掃去,他怎麼都覺得這姓王的可疑!
“咳!這個情況,不能就說是王副局長的責任嘛。也許,是那些綁匪威逼著李平孫小紅夫婦說出了這個秘密。然後,在咱們開會的時候,綁匪登陸了郵箱,刪除了所有證據!”梁晨慢條斯理地說道。
“梁局的這個推斷有很大的可能性啊!”副局長包華點頭附和著,又向氣憤難平的王樹波道:“老王,李副局長也沒有別的意思,都是自己同志,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關於證據方面,我確實負有不可推脫的責任!”王樹波似乎也已冷靜下來,他很是嚴肅很是鄭重地表著態:“我請求親自帶隊處理這個案子,將功補過。一定把這個案子查的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