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喜歡跟他們沒大沒小的,可如今我真的很想認真的叫一聲媽。
“媽”用著感激的目光看著我媽那稍稍偏瘦的面龐。
“好了,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我帶錦壎先回去了。”老媽又恢復了往昔的嬉笑,一臉隨意。
老媽牽著錦壎回去了,臨走的時候還吩咐我多多照顧張伯,不能讓張伯過於操勞。其實我媽不說這些我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張伯就像家人一樣溫暖,如今張伯出事了我自然是要多多照顧他的。
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發現趙煥年坐在張伯所躺的病床旁邊一動不動的看著,沒有言語,只是偶爾幫張伯拉一拉被子。
“錦壎被你媽帶走了嗎?”趙煥年說這話的時候盡力壓低了自己聲音,他這是不想打擾到張伯休息。
“嗯,我老媽接走了。”趙煥年的心意我自是瞭解的,所以我回答的時候也用了極其細小到但有足夠讓人聽得清清楚楚的聲音。
我走到沙發的旁邊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張伯和病床旁邊的趙煥年,誰也沒有說話,病房也格外安靜,空氣中瀰漫著淡淡地茉莉花香,這是張伯最喜歡的花。聽張伯說當年他就是送了張嬸自己親自種植的茉莉花,張嬸才同意嫁給他,說他實在,知道惜花,張嬸堅信他也一定會惜人,這才不顧家人的反對嫁給了一清二白的張伯。歲月催人老,張嬸最終因為疾病去世,張伯有一段時間心情很是低落,在那些痛苦的日子裡張伯每天都會種植茉莉花,從此張伯對於茉莉更是青睞有加。
想來張嬸如果還在世看到張伯變成這樣,肯定會很心疼,我心揣著滿滿的愧疚之意。
“如果,當初聽你的話或許張伯也不會遭這份罪。”趙煥年突然開口說道,我知道趙煥年指的就是我要讓張伯去醫院的話,從這話裡我知道除了我,趙煥年也是滿肚愧疚。
“是我沒有堅持到底。”或許我在堅持一下張伯就會隨我們一起去醫院。
病房的門開了來了一個短髮的護士過來幫昏迷的張伯拔針,她身上的一股藥味讓我如不住要嘔吐,我捂住自己的嘴跑到洗手間裡,對著馬桶開始乾嘔,可是卻什麼也嘔不出來,我現在越發覺得自己嬌氣,一點醫藥味都忍受不了。
咚——咚——咚——
“錦瑟,你沒事吧!”門外傳來趙煥年急促的敲門聲。
“沒事”我走到水池那裡用冷水洗了洗我的臉,讓自己的腦子變得更加清醒一點。
當我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發現護士已經走了,家裡的女傭也已經來了,趙煥年走到我的面前看著我的眼睛:“我們先回家,這裡就交由小林來照顧。”
“可是張伯還沒有醒過來,我們要不要等張伯醒過來再回家?”我用商量的語氣在跟趙煥年研討,因為我想張伯一醒過來就可以看到我。
趙煥年緊拽著我的手腕,一臉生氣:“難道你要再張伯醒來之前先把身體給弄垮了嗎?”
我知道肯定是我剛剛的乾嘔讓趙煥年擔心我,我低著頭說了一句對不起,趙煥年沒有說原諒我的話,而是不由分說的拽著我的手臂,離開病房,離開醫院回家。一路上趙煥年的態度都不怎麼友好,害我想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在家門口很不適宜的時候我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趙煥年打量著我的肚子冷冷的說:“我做一些炒飯給你吃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差點沒有將我嚇死,他說要炒飯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