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讓他減肥的——只可惜他嘴裡在不停的嚼著精靈餅乾,這種只有精靈們才會製作的美味食品雖然香甜可口,營養均衡,但是吃太多了仍然會和一切食物一樣讓人的嘴巴發乾嗓子發膩肚子發脹,只可惜弗雷斯現在除了一塊接一塊往嘴裡填之外,似乎想不起來有什麼事情好做了。
四十七輕輕彈飛手臂上一塊餅乾的殘渣:“坐下來,胖子。情況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但是如果你再把食物噴到我身上的話,我就不保證會不會比你想象的還要糟糕了。”
“唉呀!我的全金屬大爺——”弗雷斯抹了抹嘴:“我本來想和你說我偷聽到了扎爾伊丹領導的精靈戰士們準備發動政變的事情,而且他們對所有非精靈都很不滿,尤其是我們這樣——咳!咳!咳——”
弗雷斯面色紫紅的捂著脖子彎腰猛咳,看樣子很快就要窒息而死或者腦溢血了——於是四十七輕輕往他背上一拍,讓他吐出一團包裹著濃痰的餅乾的同時差不點兒趴到地上。
“唉呦呦……疼死我了……”弗雷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後背肯定青紫了一大塊:“……哎呦……在精靈城市的這些天,我觀察到那些精靈戰士基本上都是一群偏執狂……跟那兩個聖武士一樣偏執!真的!”
他往門口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他們認為除了暗夜精靈之外的所有生物都不能信任!能幫助他們的只有手中的武器和堅強的意志,沉睡森林裡的資源也足夠讓他們自給自足……你看看,這真是……而且因為我的小生意,他們已經把我劃為阿古斯帝國的同黨了,前陣子還因為司祭們的干預使得他們沒把我怎麼樣,現在可就不好說了,弄不好他們封閉整個森林然後對外人格殺勿論……”
意志?和唯意志論比起來我更願意相信唯武器論。四十七看著生機勃勃的地板上弗雷斯吐出來的穢物有些不順眼,於是彈出一小團火焰讓那塊汙漬變成焦黑——不管別人看起來會不會更不順眼。
門開了。
特爾利斯館長仍然是那麼一副冷冰冰的神態,只不過腰帶上的彎刀提醒了屋內的兩人情勢已經非同往常了:“四十七先生,扎爾伊丹戰士長想見你。”
最近好像什麼莫名其妙的人都想見我……也好,正好去研究一下那個體格好像半獸人的精靈是怎麼長的。
四十七從藤椅上站起來,他現在很少刻意收起背後那對黑色鋼翼了,而是讓它們好像披風一樣垂在身後,他的陰影立刻淹沒了特爾利斯:“那就走吧,精靈。”
四十七率先鑽出房間,特爾利斯跟著出去之前回頭對弗雷斯冷冰冰的說:“不要亂跑……弗雷斯先生,你說的對,現在我們會怎麼對待你可不好說了……還有,我可不認為整整二十箱秘銀和其它魔法金屬是小生意。”
街道上蕭條了許多,城市中隨處可見全副武裝的精靈戰士,這種情景讓四十七有些不解——為什麼有些人總喜歡在大敵當前的時候內部還要玩上這麼一出呢?
“短暫的陣痛是為了長久的延續。”
特爾利斯這句話讓四十七有些訝異的扭頭看了她一眼,難道這個暗夜精靈會讀心?
特爾利斯沒解釋什麼,而是藉著四十七放慢腳步的這個機會走到前面帶路。
裝神弄鬼。
四十七跟在後面看著這座仙境般的精靈城市和有些破壞景色的精靈士兵,卻油然想起記憶裡有一次星際艦隊投下大量重元素聚變核彈把一個百分之九十五都覆蓋著植被的星球完全變成紅色煉獄的事情——只是因為軍方懷疑上面有敵對基地又沒時間派出突擊部隊尋找罷了。
這就是戰爭。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構裝生物,他必須被獻祭。這是重新封印地獄門堡必須的。”扎爾伊丹的面孔在點點流螢的輝映下忽明忽暗:“我有理由相信伊爾德麗斯已經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