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來,替他撫平了衣服,“小皇子不用操心,將軍若然對主君不滿意,自會另找良人相伴。”
“啪!”末梢拍開了他的手,特別鄙夷的瞪著他,“虧你還是長歌教大的呢,這麼不瞭解她。”
伸出一根手指,“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逢單搖頭。
“就是一根筋的意思,長歌就是這個。”又再嘆一口氣,“所以只能等著我長大來爭取了,唉!”
逢單點頭,“那小皇子要好好加油了。”
轉頭,看向鏡子,鏡子裡的自己笑容燦爛。
有時候,並不是不瞭解,而是因為太瞭解了。
長歌走在秦子期身後,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從來不知道將軍府里居然有著這麼錯綜複雜,七轉八彎的地道,看這樣子,修了還不是一年兩年了。
秦子期側頭看她,似乎有些明白她的疑惑,解釋道,“這樣比較容易掩人耳目。”
長歌揉了揉額頭,“我不是奇怪這個,我只是奇怪,你是如何不為人知的修了這麼多地道?”
秦子期抿嘴笑了,“這個將軍府是我畫的圖紙修建的,建完之後皇姐才賜給你的。”
怪不得,長歌看了他一眼,“原來你和秦子蓉那麼早就開始算計我了。”
“那當然,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人。”
長歌朝四周望了望,“這地道的佈局,暗含五行八卦之術?”
秦子期停下腳步來,望向她,有些驚奇,“你能看出來?”地道之中光線昏暗,不易認路,更何況,長歌一直跟在他身後,基本上沒有繞過叉路口,她居然能在這麼短時間能就能看出來。
而且,據他所知,她似乎並不精於此道。
長歌左右跨了幾步,正在丈量方位,聞聽此言,抬眸一笑,“此處與行軍佈陣之道有異曲同工之妙,挺有趣的。”
秦子期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說道,“將軍,如果我是女子就好了。”
長歌一怔,“為何?”
秦子期揚眉輕笑,“若我身為女子,便不能再與將軍做夫妻,我希望做將軍的對手,有將軍這樣的對手,必定轟轟烈烈,活得精彩無比。”
長歌也跟著彎了嘴角,“你身為男子,秦子蓉一定是引為平生憾事,否則她又怎麼會在朝中與平王相鬥多年,至今仍不能安坐帝位?若能有你相助,必定如虎添翼。”
秦子期偏頭看她,“我以為你並不關心朝中之事。”
長歌一笑,沒有再說話。怎麼可能不關心朝中之事,長藍可就活在那權力慾望的漩渦中心。
地道的盡頭,竟是一處建在半山腰上的木屋,長歌微微側耳,已經能聽到人的呼吸聲,長短不一,應該不止一人。
她停住了腳步,低聲道,“我就不出去了,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秦子期點頭,“好。”
走出幾步,又回起頭來看她,唇角帶起一抹笑意,“將軍,你總算也等了我一回。”也不等她反應,轉身便往前走去。
長歌站在原地,看他清俊身形,漸漸消失在轉角之後。
她其實早已經習慣看人的背影,只不過,不是他而已。
大概過了盞茶功夫,秦子期就回來了。
長歌看他,“這麼快?”
他的神情有些悵然,走過來,將頭輕輕靠到她肩上,長歌身形微微一僵,終是沒有把他推開。
他安靜的靠了一會兒,抬起眼來,燦然一笑,“我們走吧。”
放棄某些東西,總比得到的過程容易。他曾經用了二十年去追求和經營的,如今,只不過揮揮手,便放掉了。
“這樣輕鬆就可以放手的,說明真的不是很重要,對嗎?”他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