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一開始就知道走不到最後,不如留一些念想,許多年後回憶起來也是很美好的,總好過非要湊在一起,把感情透支完畢,到最後連回憶都不願回憶。”
公子哥笑了笑,“在理!”
朱一紅不再多說,實際她也未必像自己表現得那麼明白楊堰佳,僅僅,公子哥那蔑視的笑迫使她為楊堰佳辯解。
與楊堰佳認識許久,說到底沒有什麼事件可以直接佐證楊堰佳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而當公子哥臉上浮過那異常刺眼的蔑視,一種強烈的正義感油然而生。心底反反覆覆咆哮,“你憑什麼蔑視他,你憑什麼,你又不是他,你憑什麼……”
兩個人回到病房後不久,宋曦與張雨婕一同現身。
“我剛剛看到楊堰佳了,站在馬路邊,像是等出租,可你說奇怪不奇怪,好幾輛出租從他面前過,他也沒上車,就直愣愣站在那兒,連我們叫他名字,他也沒聽見……”
宋曦話還沒完,便被葉詩文打斷,“他本來就是神經病!”
一句話後,病房徹底陷入死寂。
也是在很久很久以後,朱一紅回想起葉詩文給她的那張銀行卡,奇妙的數字讓人聯想到某個人的生日……
待她知曉六個數字所指向的人,一種溺水般的窒息感漫過她的胸口,她終於知道躺在對床的那個人,在夜深人靜時的陣陣嘆息並不是因為單純的睡不著覺,而是因為她心中藏著一個少年,這個少年卻只能出現在她的夢裡。
作者有話要說:
☆、風無定
從病房的視窗可以看到銀杏枝頭新長出的嫩芽。
朱一紅想起老家的院子裡,那些果樹。
已經開始結果了吧。
很想回老家看一看,可她知道,再回家無非就是徒增煩惱。
夏天將至時,日頭總是令人昏昏欲睡,白晝被拉長。
朱一紅想起了宋朝嘯,在全然陌生的城市裡生存,紫外線強烈,日夜溫差極大,還有大風肆虐,一不小心張開嘴,一定被灌滿沙土。但是,他一直很樂觀。
他的空間裡最新發布的照片上,一張臉沾滿塵土,但是他笑得很開心,配圖的文字,他寫道,“我迫切的想要成長,如此,我才能將你好好保護。”
朱一紅點評,“好好挖煤!”
宋朝嘯回覆一串省略號。
醫院裡,葉詩文看雜誌,宋曦煲電話粥,張雨婕睡午覺,朱一紅髮呆。
然後公子哥推開門,壓低嗓門說了一句,“就這樣,我先掛了!”
很憔悴的現身。
葉詩文道,“你又跟你女朋友吵架了?”
“沒有的事。”
“你不用每天往醫院跑,我有她們照顧,多花點心思陪陪你女朋友。”
公子哥笑了笑,轉移話題,“我去你學校附近給你買的粥,你嚐嚐,你不是挺喜歡那家的皮蛋瘦肉粥。”
葉詩文接過他手裡的飯盒,道,“已經吃過午飯了,晚上再吃。”
公子哥興許有些失望,垂下頭,坐到一旁。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公子哥的手機瘋狂振動的時間。
朱一紅很好奇,“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女朋友的電話,她就是這樣,喜歡沒事瞎琢磨,讓她打吧,如果我接聽,她會更無理取鬧。”
“誰讓你喜歡小妹妹?”葉詩文揶揄道。
公子哥望了葉詩文一眼,欲言又止。
最後,公子哥還是按通電話,還來不及開口,一陣咆哮就在安靜的病房炸開了鍋。
“你又去倒貼那個□□,人家理過你嗎?”
公子哥本能想按掉電話,葉詩文道,“你讓她繼續說。”
公子哥臉色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