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死你了,明明你也不比我好多少,卻總要把自己標榜成教科書。”
他笑,明眸皓齒的少年,笑起來就像隱在神秘莫測的深穴內的寶藏,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不得不沉溺。
她呆呆的望著,試圖將他的笑刻畫進骨血。
她伸出雙手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納入他的懷中,“我現在也很討厭你,”因為你那麼笨,什麼都不知道。
連責備都是一貫縱容的語調,“你討厭我?你也不怕出門被雷劈,你這個白眼狼。”
抽回雙手,嘿嘿笑,“走啦,白眼狼請你去看煙花。”
臨近十二點,四面八方都是煙花綻放的聲音,黑漆漆的天空被映照得璀璨而絢爛。
手機的鈴聲被完完整整的湮沒,估計也都是一些相互轉發的祝福簡訊。
張然父母分別遞給兩人一個紅包,厚厚的,挺有分量。
“謝謝姑婆,姑姥爺。”朱一紅笑著將紅包收進懷中。
和往年一樣,接下來的幾天,張然家有客人時,朱一紅躲進自己家,沒客人時,和張然一家打麻將,贏了錢,收入囊中,輸了錢,贏家還會將錢補給她,真是百賺不賠的生意。
過完初三,張然一家開始忙碌的走親戚,而無所事事的朱一紅被安排到姑婆的美容院照看生意。這個買賣也很不錯,日薪五十,當日結,就這樣又過了幾天,轉眼就是初八,朱一紅十九歲生日。
“豬,你想要什麼?”
朱一紅正在收拾茶几上散落的乾果,“隨便!貴的就行。”
“你怎麼那麼庸俗,禮物是不能用金錢衡量,這樣吧!我送你一張我親手製作的賀卡。”
朱一紅嘆口氣,“小叔,實話說,你做的賀卡,我擦屁股都嫌惡心。”
他將中指一屈,敲她的額頭,“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能把屁股這種詞隨便掛在嘴邊,不像樣。”
“誰都有屁股,有什麼不能說,愛因斯坦那麼聰明,他不一樣要長屁股,這有什麼好恥於承認。”
這都哪兒跟哪兒,有時候覺得朱一紅挺笨,可是,需要她笨的時候,她又出奇的……愛因斯坦。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都說了隨便,你就買個鉑金、鑽石、珠寶什麼的都行啊,你實在捨不得花錢就買個玉佩也好。”
“你果然很隨便!”這獅子大開口究竟是誰教會的,張然只記得自己對朱一紅的“教育”中,從來都是中華民族傳統美德為主導,尤其是“孔融讓梨”、“陸績懷橘”……可她如今的姿態無不是在對他的“教育”成果以重重一擊。
下午,張然進市區為朱一紅挑選禮物,雖然商場裡琳琅滿目的商品,但張然實在無法挑選,太多了,反而顯得太雜。挨家的比較,最後竟然空手而歸,看來男士真的不太適合逛街。
回到家裡,朱一紅正躺沙發上看電視。
“豬,我沒有挑選到你要的禮物,這是我的壓歲錢,都給你了,你自己按喜歡的買。”
朱一紅的視線釘在厚厚的一沓紅包,“小叔,我隨便一說你也當真,你拿走,我不要。”
“拿著!”
“不要!”
“拿著!”
“不要!”
……
晚上吃晚飯,因為朱一紅生日,所以張然特意買了一塊燒餅,給老闆多加了一塊後,老闆用芝麻拼了“生日快樂”四個大字。
朱一紅太感動了,“我沒有想到我十九歲的生日可以如此不同凡響,雖然是四塊錢的燒餅,但物超所值,物超所值,一樣可以插蠟燭許願嘛……”
張然點點頭,挺驕傲的口吻,“上次狗哥生日,我們寢室每人拼了三毛給他買了兩個饅頭,狗哥下完自習進寢室,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