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漢線南下,然後在漢口乘船溯江而上;而何敬之從陝西出發,需要越過秦嶺,蜀道難行,恐怕未必能趕在陳養銛之前到達。”
蔣志清眼睛一轉:“沒關係,西安、成都的飛機場剛剛竣工,莉莉絲夫人的中華航空公司又正好開始執行,不妨讓何敬之直接坐飛機過來,據說只要半天功夫,絕對比陳養銛要快。當然,這些舉措都只是治標不治本,我們還應該另想法子。”
楊度有些驚奇:“還該想些什麼法子?”
蔣志清道:“從你剛才所說的情況看,這個陳養銛非常不簡單,勇於任事、足智多謀,而又廉潔自守,很難對付。如果他到任之後處處與你我二人為難,巴蜀之地將再無寧日。為防範於未然,我們不妨在他入川途中做些手腳,一勞永逸,根除後患!”
楊度試探著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個一勞永逸法?”
蔣志清道:“自漢口乘船溯江而上必經三峽,三峽灘多水急,每年都有漂沒,古來就有‘白帝高為三峽鎮,夔州險過百牢關’的說法。雖然去年我們趁著江水枯竭、礁石露出,組織部隊炸燬礁石,疏通長江航道,但還存在不少險惡之地。如果他乘坐的船隻在三峽出了什麼意外,袁項城能說出什麼二話?
“此外進川棄船登岸之後,途中也有不少山高林密、地形複雜的峰巒之地,儘管去年我們曾在全川大肆剿匪,誰知道哪個偏僻的旮旯是否還殘存有剽掠之輩?他們殺官報仇、擄人劫貨也是有的。一旦陳養銛遇到什麼不測,頂多我們再多殺幾個匪徒、袍哥,就算給他報仇。”
楊度不禁扶額嘆息:“中正都督,如今你身為一省之長,為政行事應該堂堂正正才是,怎麼能無所不用其極呢?”
蔣志清絲毫不覺得羞愧,反而有些洋洋得意:“或許先生任命我為四川都督,就是看中了蔣某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
楊度道:“當然,也不是說這些手段不能用,而是現在不能用。你想想,袁項城敢派人前來,百熙還加以任命,這說明什麼?說明陳養銛進川是袁項城與百熙交易的結果,你不分青紅皂白,現在就把他殺掉,將置百熙於何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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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三、妖為鬼蜮必成災
蔣志清只好悻悻地說道:“那就暫且饒他一條狗命!不過皙子先生,如今你擔任民政長,是全省最高民政長官;而陳養銛是內務司長,負責民治、警務、禮教、土木、疆理、衛生等六個方面,兩者職責頗有重合之處。你可要小心謹慎,別被他鑽了空子!”
楊度掏出摺扇,悠悠扇了幾下:“中正都督不必擔心,民政的事楊某自然省得,只需抓住民治、警務兩塊,不妨讓陳養銛幹些修修路、巡巡邊、治治病的活計。倒是你——如果你真替楊某擔心,那就把軍隊好好整頓一番。陳養銛要是沒了軍中助力,好比沒牙的老虎,就算他跳得再歡,也只是疥癬之疾。”
蔣志清站起身:“那好,蔣某就客串一回江湖郎中,給這個陳養銛拔拔牙!”
就在蔣、楊二人準備給新任內務司長上眼藥的時候,袁世凱、趙秉鈞也在大總統府給陳宧面授機宜,進行任前短期培訓。雖然現場有三個人,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趙秉鈞說、陳宧聽,坐在上首的袁世凱只是面帶微笑默默品茶,但其中意味卻不言自明。
趙秉鈞道:“養銛老弟此次到四川就職,乃是大總統與百熙總長極力協商的結果。本來賢弟就讀於武備學堂,又曾率兵禦敵、編練新軍,先後擔任過第33混成協協統、第20鎮統制,就任四川都督一職是妥妥的。大總統最初和孫百熙商議時也是推薦你擔任四川都督,但你也知道。現在南方各省名義上歸附中央,其實卻各自為政,孫百熙也不例外。
“最初。孫百熙只同意給你一個川西觀察使,川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