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抒老先生一心譯書,才懶得管造反的事兒呢:楊度天天貓在衙門裡,琢磨湖北官場的各種陰暗心理,很少外出:章士創沉涵於各種財務報表,頭髮都熬白了幾根,多睡會兒覺就是奢侈:劉師培那麼桀驁不馬的模樣,適合做造反派的急先鋒、書記官,如果做臥底,估計第二天整個衙門都得知道。這麼想來想去,可疑人物只剩下陳乾生。這陳乾生自從接了籌辦法政學堂的任務後,幾乎就沒見過人影兒,也不知他到底忙活什麼。不行,我得敲打敲打他,別讓他壞了一缸好醬!
回去之後,便囑咐門房道:如果陳先生回來,讓他來見我。
這一等就是十多天,孫元起差不多都忘了這事兒,陳乾生才渾身髒兮兮地出現在孫元起面前,滿臉疲倦:“百熙兄,你找我?”。
孫元起估計,他身上的長衫至少二十天沒洗,汗臭味都能燻死蚊子,和街上乞丐沒啥兩樣,當下皺著眉頭問道:“仲甫兄,您這是幹什麼去啦?”。
“哦,沒什麼,出去辦了點小事而已。”。陳乾生輕描淡寫地說道,說話時還隨手地抖了抖衣襬,那股怪味頓時四散飄逸開去。
孫元起顧不上是否失儀,連忙掩住鼻子,心中苦笑:我怎麼請了這位爺?不愛衛生不說,出門辦件“而已”。的小事都要十多二十天,要是大事你還不得三五個月啊!
見孫元起捂住鼻子,陳乾生也有些尷尬,又問道:“百熙兄,你找我何事?”。
孫元起這才放下袖子問道:“前些日子,請你負責籌備法政學堂的事,不知現在進展如何,所以想找你問問。”。
陳乾生撓撓頭,空中頓時像下起了雪:“我現在大致選中了三位老師,正要請百熙兄定奪。”。
一四九、自古稻粱多不足
多�;孫元起不能確信這個宋教仁是不是歷史書中的那位,但不憚以最壞的心思來揣度陳乾生:恐怕他就是曰知會在衙門中暗線,現在準備逐步滲透,以便曰後起事,宋教仁是其中關鍵的一環吧?
不過不要緊,哥連閻老西這種jun閥都能發配到曰本,自然能收拾這個未來的dǎng魁。嘿嘿,要說現在太祖yé還是十三四歲的少年,丞相不過是七八歲的小正太吧?要不什麼時候去湖南、jiāng+蘇一趟,來個偉大的正太養成計劃?
想到這裡,孫元起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看得一旁陳乾生後背上直冒涼氣:“百熙兄,你”。
孫元起連忙收拾起亂七八糟的想fǎ,面容一整:“仲甫所薦,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現在全囯各省都在籌建fǎzhèng學堂,我們要先下手為強,馬上跟這三位聯絡。兩位博士年薪都從白銀兩千兩起,可以保舉五、六品的散guān:至於宋遁初,就一千兩吧!”。
陳乾生應聲去寫邀請函了。
不出所料,宋教仁對於fǎzhèng學堂的招徠幾乎是立馬允諾,沒有半點推拖,shuǎng快得讓孫元起懷疑陳乾生是不是早已和他透過聲氣。至於陳錦tao、王寵惠兩位博士,或許是看在校友的份上,居然也都答應了。這讓孫元起喜出望外。
張之洞聽說籌辦fǎzhèng學堂請來兩位高才,也是大喜,再也沒像上次工藝學堂改革時那樣哭窮,大方地撥出白銀兩萬兩、空閒宅第一座。
等這三位老師到了武昌,因為陳錦tao年齡最長,被委任為學堂的檄委總辦,王寵惠是會辦,宋教仁則是幫辦。學校只有這三個老師自然不夠,孫元起又請梁鼎芬幫忙,“推薦”。幾位文史老師,再加上來自經世大學的數理化教師學校師資基本上就算小有規模了。
至於招收學生,卻也不急,畢竟眼下既沒有合適的教材,也沒有教學計劃,只能先讓老師進入角sè,籌備一段時間。在召見學校全體老師的時候,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