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戀不知道自己做對了還是做錯了,原以為她這樣做是對的,可當霍遇城跟她說完蕭秦兩家的恩怨,還有秦書謠拜託他時說的那些話時,姜小戀又覺得自己似乎是錯了。
蕭錦州求婚那天,池柔找過秦書謠,說她不同意他們結婚,說了很多,說到蕭錦州出生時,她差點就死在手術檯上,說她有多愛這個孩子,說她想給他最好的人生,說到最後。
池柔說,是我對不起你爸爸,但你能不能放過蕭錦州。
秦書謠搖頭,搖頭,冷靜的流著眼淚搖頭。
她說伯母,你能放棄我爸,但我不能放棄蕭錦州。
池柔捂著心口沉默了會兒,滿臉的蒼白,沒有說話,滿頭冷汗的撐著牆壁就走了。
秦書謠當時是有了一些猶豫的,真正被震撼到,是那天秦遠端跟池柔見面的時候。
秦遠端似乎一直忘不了池柔,一直記恨了幾十年,這一次來S市,他們兩個人見面了。
並不愉快。
聽說那天,秦遠端是落淚了的,幾十年沒見的“老朋友”,再見到,早已經不是最初的模樣。
只是那愛還記憶猶新,那恨,也跟隨了幾十年。
等他終於有一些資本站在她面前,以為會看到她後悔的樣子,可看到的,卻是她幸福的姿態。
有些愛,是成全,那或許是因為沒那麼愛呢?
秦遠端總覺得,這個女人是在他低谷的時候,陪他走過一程的人,那是一種別樣的刻骨銘心,這愛有多深,這恨就應該多麼的經久不衰。
那天,他說了狠話,把這些年壓抑的所有,都一股腦的釋放了出來。
池柔心臟病發。
那天,秦書謠就在門外,聽著,落著淚,看著池柔被送了出去,看到秦遠端孤單的背影,就好像這些年,他一直都是這樣,從來沒有變過。
後來的早上,她接到電話,是秦景晏打來的,說秦遠端讓她立刻回去。
她一下樓就看到蕭錦州做好的早餐,她第一次感覺到害怕,原來人真的是害怕失去美好的。
她求過秦遠端,可她也清楚,秦遠端的固執比想象中的還可怕。
自己的女人被那個男人搶走了,怎麼還能讓自己的女兒被那個男人的兒子搶走,所有的自尊和自卑,都不允許他這樣的低下頭顱。
……
第二天,霍遇城查到訊息,說蕭錦州去A市了,去了秦家找秦書謠。
沒找到。
被拒之門外,被告訴說秦書謠不在。
他沒日沒夜的等了好幾天,依舊沒有看到秦書謠的人。
卻在第七天的時候,池柔擔心他擔心得進了醫院,他接到電話時,看了秦家別墅一眼,幾乎望眼欲穿。
蕭錦州回了S市,去醫院看了池柔。
姜小戀趕到醫院時,蕭錦州正從病房出來,臉色很沉,扯出的笑容都那麼的牽強,沒有
tang了陽光燦爛。
“蕭錦州。”姜小戀拉住他,聲音輕得聽不見。
他笑,“來看我媽的?進去吧,她現在醒著呢。”
他抽了根菸出來,痞痞的吊在嘴角,“我去抽根菸。”
說著,就走了。
向蘭看他走遠的背影,眉心皺了皺,姜小戀說:“媽,池伯母的身體應該沒事吧?”
“這毛病已經幾十年了,說實話,我是拿她沒辦法,我反正是不敢刺激她的情緒,這蕭錦州這些年在外面住著,池柔把握得住他的行蹤,倒也沒多鬧心,只是看著蕭錦州每天花天酒地的,她倒是焦心過幾次。”
向蘭推門進去,池柔正在跟蕭正信說話,看到她來,便招呼過來。
“好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