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清緩緩張開嘴,不敢置信地盯著父親,一邊搖頭一邊起身退開:“……不行,不行。我不能這樣……”
“你可以!”邵玉帛猛然抬高了聲音,迅步過來將兒子按坐在了沙發上,俯身四目相對,語帶蠱惑,“文清,爸不會害他的,爸是看著衍衍長大的,雖然跟他沒有像你那麼親,可我心裡也把他當做另一個兒子來看待。你要明白我們一家現在在公司的處境,邵衍手上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早晚會變成廖河東他們拿來攻擊我們的武器。”
“那也不能……”
“你想到哪去了?”邵玉帛忽然笑了,順手推了兒子一把,“在你心裡爸是那種人?你以為我讓你帶廖小龍跟邵衍來往有什麼企圖?你覺得廖小龍以前吸毒打架泡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是吧?”看到兒子沒有說話但毫無疑問肯定了自己提問的目光,邵玉帛看起來有些無奈,“我知道,我以前也讓你不要和他來往,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舅舅你外公他們現在有時間管教他了,他也改了很多壞毛病。我們是一家人,他既然改變了我們就應該給他新的機會。讓你帶廖小龍跟邵衍接觸,是因為廖小龍他比你懂人際交往,我希望你們能說服邵衍幫邵家度過這個難關。你以為我要害他嗎?”
邵文清低著頭沒有說話。
邵玉帛的語氣變得很輕柔:“文清,一直以來我們把你保護地太好了,你根本不知道你現在享受的一切是爸媽付出了多少努力換來的。你的零花錢、你的名牌和你的車,這些東西天上都不會掉,我們一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已經不小了,應該學會衡量輕重,爸只有你一個兒子,我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你身上了,我們兩個人從今往後互相多一點信任好不好?”
邵文清回憶著兩人對話中那個廖小龍的“豐功偉績”,這是廖家最桀驁不馴的孩子,叛逆期一直延續到如今,邵老爺子在世時,一直將他看做廖和英孃家最大的汙點。邵文清和他來往並不多,因為他從小就被邵玉帛和廖和英教育要遠離這個“不學好”的表哥,他只知道廖小龍是個癮君子,十五歲起跟人吸毒,從大麻開始抽起,慢慢轉變為更加高階“溜冰”和可卡因。廖家人簡直為這個孩子操碎了心,一家從政又不能落下汙點,只能轉到背地裡偷偷整治——將廖小龍送去國外、送去當兵、送去魔鬼訓練的改造學校……統統沒用。
兩人的圈子雖然相差很遠,但對方到底是個官二代,邵文清多多少少也聽聞過這個表哥放肆癲狂的作風,玩女人酗酒聚眾鬧事種種出格之舉在他的圈子裡竟然也有不少人崇拜。直到最近廖家的男丁們事業上有了突破,才漸漸開始少聽了廖小龍的訊息,這個時候,父親讓他帶廖小龍和邵衍接近。
邵文清雖然懂得不多,但並不是傻子,父親的籌算他心中多少有數。
可他無法拒絕父親這個本身就懷揣惡意的要求。
因為邵玉帛說得對,他們父子本身,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怎麼樣?想通了嗎?”邵玉帛低頭看著兒子,發現到他的動搖,語氣前所未有地溫和。
邵文清沉默了片刻,輕輕地點了點頭。腦海中邵衍懶散臥在椅子裡面帶微笑的畫面一閃而過,讓他矛盾地皺緊了眉頭。
算了。邵文清心說,讓廖小龍和邵衍來往也未必會有想象中那麼壞,日後護好一些就是了。廖小龍再怎麼荒唐,總得賣他這邵家繼承人兩分薄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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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河東帶著一群人到了天府老店之後才發現根本沒有座位。
前臺的招待非常禮貌地詢問他們是否有過預約,在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後,滿臉抱歉:“不好意思,今晚的餐位已經排滿了,實在抱歉。”
廖河東難以置信,天府老店佔據著天府大廈整整兩層的位置!天府大廈的一層樓有多大?完全足夠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