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要入九阿哥的後宮,效仿雲曦。怕是在她的心中,她這樣的貴女,不說太子妃,起碼一個親王世子妃是應該要當的,她能夠蝸居一隅,不挑撥弘時上位?不可能。
當然,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若不是雲曦的出現,他不會那麼著急著出手吧。
小魚是什麼人?這種人既然能夠被弘時一個光頭小阿哥收買,被清雅這六宮之主收買,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小魚被派到“蘇柔”身邊伺候的理由,自然也都是假的。
她先是按照清雅說的給弘時送了一副“蘇柔”的自畫像,說是上頭施了法術,能夠防禦保命,讓他千萬掛在書房裡,好心保管,寶瓶與弘時是新婚夫妻。在一起的機會極多,發現其他女人的畫像,自然是再容易不過了。這也是為後頭清雅的繡宴做準備的。
再接著。又將“蘇柔”陷害夏芒,勾引九阿哥的計策全都對清雅和盤托出。
不然的話,夏芒送水果,怎麼會一不用果籃,二不用托盤。雙手光禿禿的拿著水果,還任由冰化得到處都是,這顯然不是訓練有素的大宮女會做的事情。
而此時清雅讓九阿哥使個美男計,更是為了讓“蘇柔”麻痺大意,人一聽多了好話,就飄飄然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人清雅當場可是說了。她是有大出息的,可不是麼?被親王府阿哥瞧上了的宮女,那也是有大出息的。如此即便是弘時日後說沒有求過“蘇柔”。別人聯想起那日的場景,又有誰會相信他?
另則,清雅悄悄地對夏芒說道,讓她假意不小心說漏了嘴,說出了當年他們在府邸裡的八卦。便說當年府裡的完顏格格,是如何差點兒因為一座屏風落了胎的。夏芒在那些丫頭子眼中。本來就是個大大咧咧,愛說八卦的性情中人,雖然她很少說自家主子的私密事,可是這等宮廷秘聞,一時間說漏了,也是不稀奇的。
夏芒也是個機靈的,先是說讓“蘇柔”繡的那個屏風,是清雅打算放在臥室裡用的,那畫兒只能掛在牆上,顯得與屋子裡的擺設極不協調,但是屏風不會,若是用個紫檀木的雕根底座託著,那便看起來不突兀了。
這也是“蘇柔”當日為什麼信誓旦旦的對小魚說,清雅是絕對會擺在房間裡用的。
該讓她聽進去的,她果然聽進去了。
小魚去弘時那裡取了墮胎的毒藥,便立刻拿給了清雅看,穀雨開啟一聞,便大驚失色,原來這藥極其厲害,不光是有孕在身的聞久了容易落胎,便是那無孕的女子和普通的男子聞多了,也會不孕,她這不光是想要去掉清雅的孩子,還想要絕了九阿哥的後嗣呢!
畢竟誰人都知道,在養心殿裡,去得最勤的人,便是太子妃和幾個嫡親的小阿哥了。
清雅當時就怒極,原本她想著雲曦此次回來若是收手,她也不打算害了她,可是誰知道,她先是讓毒修殺人奪寶,再攛掇秋露爬床,如今竟然還想絕人子嗣,當真是沒有見過這麼狠心的毒婦,可見她回來,便是來“報仇”的。
她另換了一瓶保胎藥給小魚,讓她裝作是毒藥給“蘇柔”,“蘇柔”可以下手隨便害別人的孩子,可是她卻是不會。
在繡宴之上,她向陸飛霞和盤托出的同時,也用傳音玉佩跟九阿哥說,讓他替四阿哥療傷,並且告訴他她們的猜測。
陸飛霞對於雲曦當年轟轟烈烈的事情也有所耳聞,本來就對她曾經是四阿哥的寵妾耿耿於懷,更何況是那個礙眼的總是與她作對的弘時!
她向來大愛大恨,此番又因為雲曦弄的假功法,差點兒走火入魔,心裡當真是恨極了,當下便同意了清雅的打算。
於是一回到宴會上,便招來了寶瓶,故意讓一旁的“蘇柔”著急,那蟲子也是清雅從空間裡臨時扔將出來的,不然好端端的御花園,怎麼就突然會掉出蟲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