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以為我喜歡和這個醜傢伙歸成一類。”紀強皺起眉頭,一臉的委屈。
“人家沒嫌你。你就該偷笑了。”
江昀被紀強不正經的宣告弄得哭笑不得,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只能沒好氣地看著他。
“說得也是,搞不好小土豆也是驢子中的大帥哥,當然,比起我是差了那麼一點啦!”
紀強的回答讓江昀不禁翻了翻白眼。遇上這種瘋子,就算她真的想生氣,也讓他弄得不知道該氣些什麼才好了。她舉起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手勢,遇上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雙子座,她只有認栽了。
“我想,你有比—大早在我的帳篷中研究你跟驢子誰比較帥更好的事做吧!”
看見江昀臉上無可奈何的笑意,紀強不自覺地也浮上一絲笑意,這個女人有著和她—板—眼個性不相符合的幽默感,他真是愈來愈欣賞了。
“我只是來告訴你,咖啡已經好了,這是本人拙劣的手藝所能做的惟一貢獻。”言下之意,就是早餐還是得靠江昀了。
沒辦法,吃過她煮的東西之後。從他手中弄出來的東西簡直比餵豬的還難吃,有個現成的大廚,他可沒有笨到還去虐待自己的胃。
“如果你能好心地把你的同伴一起帶出去,我保證我一定馬上就好。”
紀強好笑地把驢子推出帳篷:“它不跑到我的帳篷卻偏偏光臨你的,這一定和你迷人的性格有關。”
江昀哪會聽不出來他是笑她驢子脾氣?“我還以為那是因為它有樣學樣,學到了你這種沒事愛往人家帳篷鑽的個性。”
她不是逞口舌之快型的女人,但是,和她那天才老媽交手了二十幾年,倒也磨出不容輕視的利嘴。
“我是聽到有人一大早唱‘起床號’,才趕來看看是否造成傷害。”
“謝謝你!你都是這麼見義勇為嗎?那真是紳士的作風。”江昀皮笑肉不笑地說。這個男人是聽不懂她的暗示,非要她一腳把他踢出去才行嗎?
“不!我是看人,像你這麼重要的人,我當然不可能置之不理噦!”
紀強突來的告白,讓沒有心理準備的江昀整顆心差點又翻了過來。她小心地搜尋著他的臉色,卻看不出他到底是有心或只是玩笑。
“你別開玩笑了。”江昀小心翼翼地說。
“我才不是開玩笑呢!沒有了你,我的胃可會第一個向我抗議,你說這重不重要呀?”紀強又是那一臉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那你就快一點給我滾出去。”江昀沒好氣地將由外套折成的枕頭對著紀強丟了過去,老實不客氣地下起逐客令。
得到了他這樣一個令人又氣又好笑的回答,江昀是鬆了一口氣,可是心中隱約好像少了什麼般空蕩蕩的,這是為什麼呢?
算了!她甩甩頭,一定是這裡清新沒有汙染的空氣吸多了,她氧中毒了!
今天的工作和昨天一樣,江昀仍是跟著紀強走。
反正她也認不出來他們該走什麼路才是正確的,對她來說,這裡除了樹以外還是樹,所有的東西都長得一樣。
不過說到這,她就不得不佩服紀強良好的方向感了,在這樹可遮天的林子中,他就這樣鑽來鑽去,也沒看他腳下慢下來半分,煞是有自信地不停地走著,好像這些路他常走似的。
突然,又是沒有預警地,紀強在一面對河的空曠處又停了下來,抱著胸、眯著眼打量四周。
這一次江昀有了經驗,和他保持著一步以上的距離,所以避免了昨天一古腦兒往人家身上撞的慘事發生。
紀強一句話也不說地拿出他的尼康(Nibon)相機,將它固定在沉重的三角架上。他換掉相機上二十四厘米鏡頭,重新裝上一O五厘米的鏡頭。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