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抱起熟睡的周宇晨說。
勞斯萊斯車後排,周宇晨的腦袋擱在曹佳穎的腿上,曹佳穎一隻手按住周宇晨的裹著紗布的腦袋,一隻手在周宇晨的臉頰上輕輕撫摸著。張軍凝神不說話,只是將油門踩到底,一路向東海市狂飆而去。
東海市的東海療養院是東海市一家臨海的高階療養院,實際上就是一個別墅區,當初曹鋼還在位的時候,每逢夏天都會帶著曹佳穎來這裡度假。曹鋼是這裡的會員,療養院裡一棟海景別墅還有兩年的租約,現在都空著。
三個小時後,勞斯萊斯便到了東海市,東海市面積不大,在東洲省最東邊,現在又是冬天,市裡常住人口並不多。張軍將車開到東海市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在曹佳穎的引導下,直接開進了東海市療養院。
曹鋼租下的這棟別墅,緊臨海邊,環境非常好。別墅雖然沒有人住,但是療養院都會派保潔人員來定期打掃,所以還是非常乾淨整潔的。曹佳穎和張軍把周宇晨安置好在一間靠海的房間裡,張軍點了根菸默默的出去了,而曹佳穎則坐在周宇晨的床頭不住的抽泣。
這個夜晚對周宇晨來說是安靜的,但是對某些人來說確是一個不眠之夜。東都市市郊的一片別墅區整夜都是燈火通明。從外表看這裡是別墅區,實際上這是東都市最好的一傢俬立醫院。
這傢俬立醫院環境非常好,每一棟小樓實際上都是一間病房。當然了,這樣高檔的私立醫院並不是所有人都住得起,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住的,只有東都市和東洲省的高官和有身份地位的人才有資格住。
在這傢俬立醫院的最裡面,最大的一間別墅式病房裡所有的窗戶整夜都沒有熄燈,透過窗戶,可以不斷看到人頭走來走去。在三樓的一間房間裡,臨窗站著兩個人,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
病房樓下,不斷有穿著黑色大衣的壯漢走進來走出去,一個個臉上都顯得神色匆匆。“一幫廢物,都是廢物,你們怎麼不去死去?”三樓的病房裡,一個面板黝黑的中年男人扯住一個穿黑風衣的男人,甩手就是一個嘴巴抽上去。
“大哥,您放心,我已經派出所有人出去找了,東都市就這麼大,那幾個人想跑肯定跑不遠的。”被打了嘴巴的男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怨氣,只是低著頭依然用平靜的聲音說。
面板黝黑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東都市黑虎幫的老大李東陽。而躺在李東陽不遠處的一張病床前,圍著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有男有女,年紀都在四十多歲,一看就知道是骨幹醫生。
雖然已經是深冬季節,但是這些醫生的額頭上都滲出了汗珠。醫生的身後,站著一個壯漢,手裡握著一把短槍,惡聲惡氣的說道:“少爺的手要是保不住,你們一個個沒人都給我短隻手給少爺陪葬。”
“是是,我們一定盡力。”一個男醫生用手帕查了查額頭汗珠,點著頭不斷的應承著。
“手臂已經接了上去,只要觀察幾天就沒有問題了,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另一個年紀更大些的醫生很有把握的說道。
有了這個老醫生的承諾,本來暴躁的李東陽稍微靜了靜,在房間的一角做了下來。房間裡另一個穿著西裝,手指上戴著一枚鴿子蛋大小鑽石戒指,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貴氣。
男人年紀和李東陽差不多大,手裡端著一杯茶坐到李東陽身邊說:“不要擔心了,剛才王醫生都說了,不會留下什麼太大的後遺症的。王醫生是這方面的權威,他的話不會錯的。另外明天美國來的喬治醫生就到了,他的專家團隊會在這裡呆上半年,直到小李浩的手徹底恢復了才會走的。”
這個人不用多說了,能在李東陽面前如此淡定說話的,在整個東都市除了童天極外沒有第二個人。
李東陽看了一樣躺在病床上,由於麻醉效果還熟睡的兒子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