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盛的電話很快就打通了。
他還沒說話,張盛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清清是不是看到熱搜了?」
張盛跟團隊現在都還在公司加班,鹿熹的熱搜一上來,他這邊就注意到了,嚇的他一杯咖啡都潑在了辦公桌上,他太清楚沈為清有多寶貝她了,他第一時間是吩咐團隊趕緊工作,同時聯絡陶然詢問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這件事背後的策劃人很明顯就是要徹底搞死鹿熹,把熱搜固的極死,幾波水軍繼而連三的下場,還渾水摸魚地散播鹿熹一些所謂的「黑料」,滿屏的汙言穢語,他這邊也忙的焦頭爛額,反倒把沈為清給忘到了腦後。
計程車剛停穩,沈為清直接把手中的錢包拋給他,隨即開啟車門就往單元樓裡面跑。
在來的路上,司機師傅就知道這年輕人有急事,一路上不停的催他快一點再快一點,如今更是直接都把錢包扔給他了,他捏在手裡便能感受到這錢包的分量,他原本就是個老實的,錢包都沒有開啟,而是下車朝那年輕人追了上去。
但他這邊剛下車,那年輕人就已經進了電梯,他沒有這個小區的電梯卡,壓根就上不去,就在他準備爬樓梯的時候,忽然一個高壯的男人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正是大壯。
大壯按了電梯,忽然看到了這人手中的錢包。
「這是?」
司機師傅警惕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這邊沈為清已經出了電梯,他一把掀開密碼蓋,摁指紋的時候手都是顫抖的,進門之後,他先是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下,這才喊鹿熹的名字,但並沒有人應他。
他先是跑進臥室,沒有人。
陽臺也沒有人。
他看到了掉在地上的沙發旁掉在地上的毛毯跟劇本,茶几上是打翻的茶杯,心臟瞬間疼的厲害,他掏出手機給鹿熹打電話,但電話那頭依舊是正在通話中…
她不在家?
那她到底去哪裡了?
沈為清的眼眶都紅了。
正在他準備下樓去小區找人的時候,走到玄關處靠近客房時,他忽然聽到客廳裡面傳來的細碎的哽咽聲,他下意識屏住呼吸,慢慢的走了過去,靠近之後,那哽咽聲更清晰了。
那瞬間,他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臟又疼的幾乎窒息。
團隊這邊她不能離開,因此她已經讓贈贈趕過去了,但是任憑她這麼跟她說話,電話那頭的鹿熹都一言不回復,她只能隔著電話聽著她的哽咽,她也安慰自己,這個時候,哭出來就好。
手機砸在鹿熹的腳邊,她手裡捏著藥瓶,地上還灑著藥片,是她開蓋時沒握緊灑的,她失神的看著對面的空蕩蕩的牆壁,雪白雪白的,她就如同失了神一般,眼淚不受控制的滾落著,面頰就沒有幹過。
忽然。
「咔嚓—」一聲。
客房的門把被擰了下。
「熹熹,你在裡面嗎?」
沈為清的聲音很平靜,只是有些沙啞。
鹿熹覺得自己好像聽到沈為清的聲音,她渙散的眼神終於又了一點聚焦,同時,沈為清的聲音更清晰了。
「熹熹,我回來了,你是不是在裡面?」
鹿熹倏爾轉頭朝房門看了過去,門把手再次給人擰了下,鹿熹下意識的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去開門,可是在手掌摁到地板上散落的藥片時,她驟然清醒過來,她立即伸手將地上的藥片攏到一起,然後朝床底上推過去。
她終於站起身,伸手將臉上的眼淚擦乾。
「在,我在裡面。」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苟住!!
——那個影片只是拍了鹿舒與醉酒的影片,並沒有發生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