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吵架鬧翻之前,他們在一起,有的時候話趕話把她惹生氣了,她踹他掐他,他都是從來不還手的,頂多就是把她扛起來扔到不礙眼的地方,眼不見為淨。
從小就在一起玩,彼此之間就沒有過「生疏」這兩個字,就像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突然猛長個子,她都要仰著頭看他了,他也不知道少女的身體早就在悄悄發生變化,該發育的地方都在長。
玩鬧的時候,他無意地碰到過一次,反應過來之後很快就把手挪開了,她連罵他的機會都沒有,憋著開不了口,但臉很紅。
上次沒套,周遲譯從一開始就沒有要真的把她怎麼樣的想法,只是嚇嚇她,而且那天她喝多了,神經被酒精麻醉,所有感官的敏銳度都降低了。
今天,她完完全全清醒著,連他的短髮蹭過面板時帶起的輕微癢意都無法忽視。
很疼。
疼得她想哭。
她裝作有點經驗的樣子,親親摸摸誰不會,可才剛開始,手就被他重重地摁在枕頭上。
沉默。
趙南霜想起,夏夢說周遲譯長了一張很會做的臉。
結果……
雖然她只有痛感,結束得快,她就少遭點罪,但……怎麼這麼快?
趙南霜小心試探:「你不會是真的有問題了吧?」
檯燈亮著,周遲譯的臉色不太好看。
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難說,這事兒你賴不掉,你想想辦法吧。」
趙南霜順嘴接話:「找時間去醫院看看?」
「我還這麼年輕,男人的臉面往哪裡擱?」
「那怎麼辦……」
周遲譯把她抱到身上,吻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你努努力?先嘗試內部解決,實在不行了再拉下臉去看醫生。」
他沒有生氣,看起來似乎有點受傷,趙南霜聽得懂他是什麼意思,「我不會呀。」
「少糊弄我,你又不是沒有看過。」
「明天行嗎?我疼……」
「真疼假疼?」
「真疼。」
她眼角還有潮濕的淚痕,周遲譯也就信了。
第二天早上,趙南霜迷迷糊糊地被弄醒,她以為eleven爬上床了,睡衣釦子被解開,她才知道是周遲譯,他洗完澡沒有走。
「醒了就起來幹活兒。」
天都沒亮。
昨天晚上說好的,趙南霜賴不掉,「沒吃飯就要幹活,哪有你這樣的。」
「幹完了再吃。」
「從哪兒開始啊……」
周遲譯也不跟她客氣,「吻我,摸我。」
她照做,「有感覺嗎?」
「光有感覺沒用,得試試。」
「那就……試試?」
窗外天色大亮,趙南霜嗓子都啞了,周遲譯卻笑得愉悅,一種由內而外透出來的欲色,懶懶的,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他有個鬼的毛病。
「你這個騙子!」
「你非要挑釁我,我只能將計就計了,」周遲譯湊過去親她的脖子,「想先吃東西還是先補覺?」
她不理人,他就自顧自地說:「先吃東西吧,你可以短暫地睡半個小時。」
周遲譯收拾完垃圾桶,準備拿出去扔掉。
趙南霜看著他隨手把沒用完的那幾片塞進抽屜,不禁一陣臉熱,床單和被罩都是剛換的乾淨的,可她每一處都沾染上了他的氣息。
「不舒服?」周遲譯坐在床邊,把她的臉從被子裡弄出來,「我陪你躺會兒?」
趙南霜搖頭。
她有點餓了,冰箱裡的餃子是兩種餡料混在一起的,應該也分不出來哪些是鮮蝦餡,萬一被他吃到了,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