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唐軍的指揮權後,立馬向東面派出兩支偏師,一支兩萬兵馬,由薛仁貴領軍,另一支也是兩萬兵馬,由高侃領軍。
兩支偏師分別駐兵於高句麗的中部和東部,再加上李勣的唐軍主力,王師分為三個部分,隱隱對高句麗的都城平壤形成合圍態勢。
平壤城無法派出兵馬應對唐軍的兩支偏師,不是不想派,而是根本不敢。
半年的戰爭,高句麗的軍隊已被唐軍滅了大半,如今高句麗僅剩的精銳兵馬大多集中在平壤城。
這支精銳兵馬是國主最後的希望,一不能離開都城,二不能分兵,他們唯一的任務是拱衛都城,保護國主。
不管戰事多麼被動,一個國家的國都不能丟,國都若陷落,這個國家基本沒救了。
所以李勣調兵遣將,以高句麗國土為棋盤,以十萬將士為棋子,執手落子,從容佈局之時,高句麗卻完全落於被動,只能咬著牙死死守住都城平壤。
敵我雙方都很清楚,平壤攻防戰,將是兩國兩軍的大決戰,百年世仇,即見分曉。
海東半島上的戰火卻愈發熾烈,大戰一觸即發。
然而就在李欽載和部曲們剛出了唐軍大營,一行人的動向卻已落入有心人的眼中。
一封急報飛遞平壤。
僅僅一日,平壤城裡走出一隊人馬,他們穿著大唐漁民的衣裳,頭戴斗笠,身披蓑衣,出城便奔向海邊,悄無聲息地上了幾艘漁船。
漁船在夜色中出港,駛向大唐的登州港。
與此同時,李欽載一行人也登上了大唐水師的大船。
海船啟航,朝登州港駛去。
李欽載坐在輪椅上,隨著海浪的起伏,看著遠處茫茫的海平面,心情也隨之激盪不已。
離家已大半年了,不知家裡婆娘娃兒如何。
這大半年裡,李欽載沒給家裡的書信很少,只有寥寥幾封,在這個交通不便的年代,要送一封家書實在太難了,尤其還是隔著海,一封家書不知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
只有在呈送李治的奏疏軍報裡,李欽載才順手夾帶一封家書,囑咐信使到了長安後分別投送。
至於崔婕金鄉她們的回信,是不可能指望的。高句麗境內輾轉為戰,居無定所,書信根本收不到。
所幸馬上就要回到大唐,見到自己的婆娘和娃兒了,李欽載越想越激動,呼吸都忍不住加快了許多。
小八嘎站在他身後,見他的身體有些異樣,不由好奇地看著他。
“咱們離登州還遠著呢,夫君何故如此激動?臉都漲紅了……”
李欽載努力朝她微微一笑,在小八嘎不解的目光下,李欽載突然張開嘴……
“哇,嘔——”
男人中的男人,吐都吐得清清楚楚稀里嘩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