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村,為何如此?”
“我是李郡公手中的一支暗器,暗器不可見天日,尤其不可讓世人知道我與李郡公的關係,離開別院才是最穩妥的選擇。”
李欽載笑道:“倒也合理,只是委屈你了。”
唐戟搖頭:“李郡公予我立足之地,我當盡心報答。”
李欽載沉默片刻,緩緩道:“有件事需要你辦一下。”
“李郡公請吩咐。”
李欽載的語氣漸冷:“長安城的鴻臚寺館驛內,住著一個名叫盧迦逸多的人,此人後患極大,必須除掉,你能辦嗎?”
唐戟毫不猶豫點頭:“能辦,今日晚間便有訊息。”
說完唐戟抱拳告辭,轉身就走。
李欽載看著他的背影,露出欣賞的目光。
多好的年輕人,主要是廢話少,說話做事幹脆利落,給人一種踏實放心的感覺,也不知這貨將來成了親,跟婆娘辦事會不會也如此乾脆,一二三,走你,完事。
盧迦逸多這個人,已上了李欽載的必殺名單。
此人確實是個禍害,若放任他在長安城成了名,糊弄得滿朝文武都信了他,對大唐來說,確是一場天大的禍事。
一個朝代從賢明到昏暗,從大治到大亂,轉變會很快,快到或許只需要一顆兌了麥粉的長生不老丸。
若李治真被這個盧迦逸多蠱惑,從此追求長生不老,像明朝的某位道君皇帝一樣數十年不上朝,大唐會不會亂?天下百姓會不會遭罪?
也許會,也許不會,但李欽載不想去賭,趁著事態還在萌芽中,索性將他除掉,將禍患掐死在搖籃裡。
李欽載為這座大唐江山幾乎豁出了自己的性命,他不希望看到自己付出生命的社稷,將來變得朝野大亂,否則自己的付出有什麼意義?
別院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李欽載坐在炭爐邊,盯著通紅的爐火發呆,不知在思考什麼。
晚飯潦草地吃了幾口,打發了妻兒後,李欽載一直坐在房中等待。
直到子夜之時,別院外傳來幾聲狗吠,李欽載赫然站起身。
崔管事一臉慌張地跑到後院,告訴李欽載,唐戟回來了,受了傷,看模樣好像受傷不輕。
李欽載大吃一驚,也懶得裝殘疾人了,快步朝前院走去。
前院偏廳內,點著幾隻燭火,昏黃的燭光下,唐戟臉色蒼白,身上的衣裳沾滿了血跡,神情頹靡地跪坐在屋子裡。
李欽載扭頭吩咐崔管事馬上召來村裡的大夫,然後大步走向唐戟。
“傷到哪裡了?”
唐戟嘴唇輕顫,低聲道:“李郡公,對不起,是我輕敵了,中了對方的暗算,那個人的身邊有高手,我打不過……”
李欽載怒道:“誰跟你說這個了,我問你傷到哪裡了,可會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