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休憩了一會兒,剔著牙慢悠悠地回到前院。
枯燥地又等了一個時辰,宋森終於悠悠醒來。
見他睜開眼,李欽載立馬露出焦急之色:“老宋啊,你可嚇死我了,心疼死我了,聽話,以後不要亂吃東西,若實在嘴饞了,我給你弄點牛肉乾,沒事嚼著吃。”
宋森坐起來,雙手捧住腦袋,發出痛苦的呻吟:“頭好痛,李郡公這藥委實霸道!”
李欽載柔聲道:“喜歡的話可以多吃一點,保證你一口下去永登極樂,從此遠離紅塵俗世的煩惱……”
宋森一驚,急忙搖頭:“不不不,我喜歡煩惱,過百八十年再登極樂也不晚……”
說著宋森不由一陣後怕,剛剛自己是中了什麼邪,不由分說便嗑下藥,問都沒問清楚,幸好不是毒藥,不然這會兒自己約莫正在奈何橋排隊。
“說正事,盧迦逸多治的那幾個病人,百騎司給我把人偷來,關在隱蔽的地方。”
宋森點頭應了:“還有呢?”
李欽載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從他懷裡摸出半塊小銀餅,手裡掂了掂,笑納了。
“還有就是,我配的藥適當收點成本費,不介意吧?你若還想吃,我這裡剩不少,管飽。”
…………
傍晚時分,一輛馬車行駛在長安城的街道上。
馬車晃晃悠悠,微微有些顛簸。車內兩人一躺一坐。
躺著的是武敏之,坐著的是薛訥。
武敏之今日穿了一身暗青色的長衫,薛訥則是一襲綠袍,兩人皆是富家公子打扮,但二人身上都帶著濃濃的酒味。
搖晃的馬車裡,武敏之的臉色有點蒼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閉著眼隨著馬車顛簸的節奏一路哼哼。
薛訥盤腿坐在馬車裡,不滿地盯著他:“還沒到地方呢,裝啥?”
武敏之停止了呻吟,睜眼嘻嘻一笑:“先生說了,做戲要做全套,還說什麼要投入角色,體驗人物的心理,我雖然不是很懂,但聽起來好高深,高深的道理一定是真理。”
大家都是混跡長安城的紈絝,兩人透過李欽載早就認識。
武敏之的年齡其實比薛訥略大,聽武敏之口口聲聲提起“先生”,薛訥頓時自得地一笑。
“你家先生是我的兄弟,按理說你該叫我一聲叔……”薛訥調戲道。
誰知武敏之突然一骨碌爬起來,二話不說對薛訥納頭便拜,大吼一聲:“薛叔,晚輩武敏之見禮了!”
薛訥一怔,突如其來的大禮把他整不會了,沒想到武敏之竟如此識禮數,客氣得有點過分。
“呃,免,免禮……”薛訥侷促地道。
“薛叔,您是我親叔,一生一世都是我的叔,薛叔!”武敏之居然跪在馬車裡重重磕頭,嚇得薛訥愈發手足無措。
磕完頭後,武敏之起身,突然撲了上來,薛訥大驚失色:“你要作甚?”
武敏之抱住他,在他身上摸索片刻,從薛訥的懷裡拽出一隻小巧的錢袋,掂了掂分量,還算不錯。
錢袋果斷收入自己的懷裡,武敏之又重重朝他跪拜磕頭:“多謝薛叔厚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