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鄉還是個黃花閨女,車軲轆從她臉上壓過去她也無法明瞭其中的含義。
有些事情,總要讓少女變成婦人後才會懂。
比如崔婕,李欽載現在在崔婕面前稍微踩個油門,她都秒懂,然後又羞又歡喜地捶他。
相信過不了多久,崔婕會主動在他面前開車,而且車速快得會讓他這個老司機都臉紅心跳。
金鄉……大約也快了。
二人在偏僻的王府後院溫存了許久,金鄉才從拉成絲的相思中回到現實,隨即俏臉浮上焦慮。
“對了,父王要把我許配給於家……”金鄉焦急地道。
“嗯,我都知道了,所以今日才來見你。”
“怎麼辦,父王說婚期就定在夏末,於家已經送了生辰名帖了,接下來父王若簽了婚事,於家給了聘禮……”金鄉急得跺腳,心情一著急,淚水都蓄滿了眼眶。
李欽載柔聲道:“不要急,一切交給我。”
金鄉期待地看著他:“你有辦法嗎?”
李欽載笑了:“相信我,我的女人,怎能讓她嫁給別人?”
金鄉主動摟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此刻心安,慰藉相思。
“反正……我寧死不嫁他人,事若不成,我便不活了!”金鄉的語氣溫柔又堅定。
“沒那麼嚴重,”李欽載嚴肅地道:“你爹可以不活,他才是製造問題的人,伱必須活下去……”
金鄉恨恨掐了他一把:“說什麼胡說呢,大逆不道!”
既然李欽載說了能解決,金鄉莫名地放了心。
她只是個弱女子,而且,對他完全信任。
“今日王府亂得很,也不知是哪路殺才縱火,我都差點被燒死,”金鄉咬牙道:“若抓住這個人,一定要狠狠地罰他!罰他……流放三千里!”
李欽載頓時露出不自在的神色。
金鄉說完瞥了他一眼,這才發現他今日穿的竟然是府裡禁衛的衣裳。
“你……是怎麼進來的?”金鄉狐疑地問道。
李欽載面不改色道:“見王府大亂,進出之人毫無防備,我便混進來了。”
“所以,你早知道王府會走水,於是早早地換好了禁衛的衣裳,在府外等著火起?”
李欽載眼皮跳了跳,這個謊要圓過去,有點難。
“胡說,我難道能掐會算?當然是見你王府火起後才匆忙換好衣裳,跟王府禁衛一同混了進來。”李欽載正色道。
金鄉雖然性情柔弱,卻也不是傻子,狐疑的目光不停打量他。
“今日王府的馬廄無端被人縱火,而且是從府外扔進的火把,剛剛火起,你便穿戴禁衛衣裳衝了進來,現在你跟我說,此事與你無關?”
金鄉柳眉微微挑起,原本摟著他的腰的雙手已開始掐住他腰間的軟肉,旋轉,旋轉……
李欽載咬牙道:“此事真與我無關,我以武家的十八代祖墳發誓,若是我乾的,讓武家的祖墳被雷劈炸了!”
“為何無故提起武家?”
“總不能拿我家的祖墳發誓吧?先祖泉下有知,會生氣的。”
安撫了金鄉,慰藉了相思,此時王府的大火也撲滅了,府內的禁衛和下人們正在清理現場。
金鄉縱然再不捨,也只能催促李欽載離開,否則被禁衛拿住可就麻煩了,無論這把火是不是李欽載放的,都會扣在他頭上,金鄉不願心上人背上縱火犯的惡名。
李欽載不怕死地與金鄉溫存了許久,並承諾金鄉再委屈幾日,他會完美解決這件事。
最後李欽載在部曲們的簇擁下,穿著王府禁衛的衣裳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離開王府沒多久,神情驚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