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
總懷疑他在寫自己壞話……
李欽載當即起身,走到舍人面前。
舍人一臉懵懂地看著他,二人對視良久。
李欽載終於伸手道:“煩勞借兩張紙。”
李欽載閃電般將腦袋湊過來,試圖偷窺舍人剛剛寫了啥。
誰知舍人無比機敏,速度比李欽載更快,迅若疾雷將寫滿了字的紙抽走,一臉警惕地瞪著他。
偷窺失敗!
李欽載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嘖,小氣。
舍人從桌案上抽出兩張紙給他,目光緊緊盯著李欽載的動作,另一隻手死死護著寫滿了字的紙,防賊般的眼神令李欽載感到一絲絲侮辱。
一場無聲的暗戰,李欽載沒佔到便宜。
這傢伙是個人物,李欽載暗暗思忖。
“還未請教貴姓?”李欽載禮貌地拱拱手。
舍人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姓崔,崔升。”
又姓崔!李欽載目前對姓崔的都沒啥好印象。難怪今日一進殿感覺跟這舍人八字犯衝。
姓崔的舍人恰到好處地冷冷補了一句:“我乃青州崔氏出身,與你婚配的崔家閨秀正是舍妹……”
李欽載一口氣沒喘上來,大聲嗆咳起來,咳得撕心裂肺。
特麼的,竟然是大舅子!怎麼沒人告訴自己?
恨不得當場自殺,讓你沒有妹夫,就問你怕不怕。
李欽載對自己的婚事是拒絕的,對眼前這位大舅子更拒絕。
連見禮的儀式都省了,李欽載假裝沒聽到,飛快扭過頭去。
老婆都跑了,大舅子當然就不存在了。
李治邊笑邊饒有興致地盯著二人,道:“原來景初與青州崔家結了親?”
李欽載一驚,急忙道:“臣浪蕩荒唐,哪裡配得上崔家小姐。”
中書舍人崔升瞥了他一眼,鼻孔裡淡淡哼了一聲。
李治笑道:“景初自謙了,以爾之才,便是天家公主亦可配得上。”
見李治神色如故,似乎並不在意英國公與世家結親,李欽載這才放了心。
李勣當初的話浮現在腦海裡,天家對世家不僅僅是對立,其實是既要用也要防,制衡而已,其中關係很複雜。
顯然,李勣說對了。
李家與崔家結親,並未觸犯李治的敏感點。
李欽載趕緊轉移了話題,捧著兩張紙走到李治面前坐下。
“陛下,萬物之理,唯動與靜而已。”李欽載指了指桌案上的紙,道:“比如說,若欲將一張紙用盡力氣扔到最遠,該如何做?”
李治想了想,抓起一張紙,揉成一團,然後使勁扔了出去。
紙團落地兩丈之外。
李欽載笑了笑,道:“臣還有另一個法子。”
說著李欽載將另一張紙飛快折成一個紙飛機,哈了口氣,往殿門方向一擲……
紙飛機晃晃悠悠,在空中打了個圈兒,然後平穩地緩緩朝外飛去。
飛機落地時,早已飛出了殿門外,距離李欽載已有六丈之遠,比李治投擲的紙團遠多了。
李治兩眼瞪大,一臉不可思議,就連一旁奮筆疾書的崔升也露出驚異之色,目光復雜地看了看李欽載,然後悶不出聲地繼續寫啊寫。
“景初,你是如何做到的?”李治驚奇地道:“同樣是紙,為何你摺疊幾下便能飛出這般遠?”
“簡單的說,臣利用了空氣中的漂浮之力和慣性勢能,只要掌握了其中道理,天地萬物,皆可為己所用,包括空氣,陽光等等。”
“臣造神臂弓也好,滑輪組也好,皆是用了其中的道理。”
李治一臉茫然地看著他,雖然完全聽不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