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但願吧。&rdo;善樓道:&ldo;你找不到什麼線索,麻煩就大了。再說極可能連白莎也給你拖了進去,那就更不好了。白莎一毛不拔,但是她誠實,最重要的是她和警方很合作。&rdo;
&ldo;我自己和警方也很合作的呀。&rdo;我說。
&ldo;你當然!&rdo;他用手掌平伸在頸子上做出一個切斷脖子的姿勢:&ldo;這種合作。&rdo;
&ldo;以往到最後不是都沒有叫你吃過虧?&rdo;
&ldo;這倒也沒錯。&rdo;宓警官承認道:&ldo;過程中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也太大一點。這次放你一馬。我現在要走了。暫時決定不給你難堪。不過我要警告你,不要給我逮到什麼證據。&rdo;
善樓走向門口,轉身對我說:&ldo;對事不對人,別難過。&rdo;
&ldo;不會,不會。&rdo;我告訴他。
善樓走出門去。
我可以想像到他在電話中傳出去的數目字是一個密碼,叫他們派一組巡邏車來,對我加以監視,我出門就要有人跟蹤我。
我足足等了十五分鐘,讓警方去佈局完成,我自口袋中取出得大獎人花大松的地址,那是雪蘭街一三二八號。
我走向寫字檯,取出我自己有照的點三八口徑轉輪和肩套,把它們裝配在身上。
不論我怎樣調整,那玩意兒都顯然突出,其實這也是我不喜歡帶槍的原因。不過這一次沒辦法,我要去的地方使我感到應該身上有一些突出的東西才好。
第09章
雪蘭街一三二八號是預鑄屋住宅區中之一幢,商人預鑄四家連在一起的房子一幢,給大家參觀購買,一大塊地上完全一樣的房子四幢四幢的造了四十幾個單位。
花大松住的那一種是更平價一些的……二房一廳,廚廁全。花大松正在家中。自廚房中我可以聞到逸出的煮菜味道。那傢伙看來正餓著,他還沒吃飯。
我也聞到他嘴裡有一股酒味。
他個子高,肩膀寬,自以為是唐璜型的大情人。在我看來,他嘴巴太大。
他自上向下看我:&ldo;賴先生,你要我為你做什麼呢?&rdo;
&ldo;我只要私下和你說幾句。&rdo;
&ldo;什麼叫私下?&rdo;
&ldo;能不能請你出來一下。&rdo;我問。
&ldo;沒困難。&rdo;他說。
&ldo;假如你肯坐在我的車裡,我們所談的一切就不會被別人聽到。&rdo;
&ldo;你到底談什麼,怕被別人聽到的?&rdo;他問。
我給他一張名片,我說:&ldo;我是私家偵探。&rdo;
&ldo;喔,喔,喔。&rdo;他說:&ldo;我一直在想私家偵探應該是什麼一付吃相的。&rdo;
他看向我,突然間大笑起來。
&ldo;什麼事那麼有趣?&rdo;我問。
&ldo;你呀!&rdo;他說。
&ldo;喔?&rdo;
&ldo;沒錯。電視上我可也見過私家偵探,書上也形容過私家偵探是什麼樣的,他們寬肩大拳,他們抓人像抓小雞,一拳打掉人好幾顆牙齒,小小用一些功失,對手就斷臂斷腿的,事後他拍掉身上的灰塵,手臂上掛個小妞離開現場。&rdo;
&ldo;又怎麼樣?&rdo;我問。
&ldo;看你不像。&rdo;他說。
&ldo;我也過來啦。&rdo;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