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漫再次搖頭,“蘇伯,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您也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
離婚二字無形中激發了她對權振霆的怨恨。
嫁進權家以後,老爺子偽裝出一副慈祥善良的長者形象,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由衷的喜歡這個外孫媳婦。
實際上,他想用這種辦法穩住陸雪漫,讓她放鬆警惕,以便在關鍵時刻排上用場。
那時候的她如同一隻被扔進溫水的青蛙,長輩的寵愛讓她對危險渾然不覺,傻兮兮的被人當成談判的籌碼。
等她清醒過來,溫水已經變成了滾燙的沸水,讓她遍體鱗傷。
讓她最無法容忍的是,權振霆想對她的孩子下毒手!
她不是聖母,沒有博愛的胸襟。
沒有落井下石已經很厚道,至於等待權振霆的是不是淒涼孤苦的晚年,她對此不感興趣。
陸雪漫的冷漠讓蘇伯大吃一驚。
印象裡,她是個天真活潑、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兒。清純的如同一張白紙,不懂算計,更不知道什麼是恨。
短短几個月,她就像變了一個人。
“大少奶奶,善待權家的人對大少爺的名聲有好處。如果連養育他的外公都得不到贍養,別人會怎麼議論大少爺?”
好像蠻有道理!
外人看到的永遠是光鮮亮麗的表面,一旦傳出負、面訊息,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分辨誰是誰非,而是狠狠踩上一腳,巴不得當事人被口水淹死。
萬一被好事的記者聽到風聲,大肆渲染,權慕天的公眾形象會毀於一旦。
與他的名譽比起來,權家那點兒贍養費根本不重要!
要不然,找個機會跟他談談?
等一下……
這一點連蘇伯都想得到,那廝會犯這種低階錯誤嗎?明顯不可能!
“蘇伯,您還有其他事情嗎?如果沒有,我就先走一步了。”
“不著急!”
沒等對方回答,一個優雅柔和聲線從背後傳來。陸雪漫急忙回頭望去,看到蔣斯喻一刻,頓時愣住了。
她怎麼來了?
難道蔣家的人無時無刻都跟著在自己身邊?
想到這一點,她心裡咯噔一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榮爵洛在海都的別墅是不是也暴露了?
她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卻不動聲色,笑著迎了上去,“媽,你怎麼來了?”
“我路過這兒,看到你在裡面喝茶,我就來了。”
拜託你找個靠譜的理由好嗎?
碰巧路過!?你怎麼不說自己坐著豪車出來打醬油呢?
蔣斯喻拉著女兒落座,挑眉望向對面的老者,嘴角的笑意瞬間冷卻,聲調冷的不帶半分情緒,“你跟我的女兒見面,權振霆知道嗎?”
“離開璽園之前,我向老爺稟告過。”
掃了蘇伯一眼,她淡淡反問,“也就是說,剛才那些話都是他的意思嘍?”
居然偷聽他們的談話?敢不敢再過分一點兒?
“都是我的意思,與老爺無關。有些話外人不方便說,但是少奶奶與大少爺是一家人。她的話,大少爺會聽的。”
“一家人?”
不屑的哼了一聲,蔣斯喻嘲諷的笑了。
“少在我面前裝糊塗,你難道不知道他們已經離婚了嗎?”
蘇伯畢竟是見過發風大浪的,並沒有被對方強大的氣場嚇倒,“談戀愛分了手可以和好,離婚也可以復婚。大少奶奶,您說是不是?”
“漫漫,你想跟那個小子復婚?”
側過臉望向女兒,蔣斯喻雖然聲調溫和,但陸雪漫能明顯感覺到她隱藏的不悅。
復不復婚是他們兩個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