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依然沒有任何聲響,一男一女自顧自的品酒,沒有任何交流。
詭異的氣氛在空氣中散佈開去……
沉默了幾分鐘,夜佩慈繃不住了,噌噌幾步走到他面前,尖銳著聲音質問道,“你當我是空氣嗎?”
“你不也是這麼對我的嗎?”
冷了她一眼,司徒信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淺淺抿了一口紅酒,他不緊不慢的繼續道。
“園丁每天都會過來餵魚、侍弄花草,如果我沒猜錯,你手上的鑰匙是從他那兒來的。”
呼吸一窒,她萬萬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被拆穿了,不免臉上有些掛不住,硬著頭皮說道,“誰讓你不回家?我只能來這兒找你了。”
“不是每一個男人結了婚都會天天回家的。”
虧你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司徒信,既然你這麼過分,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就算你不回家,也不能在這兒堂而皇之的包養小三。我們才結婚沒多久,你就迫不及待的發展外室,你把我當什麼?”
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夜佩慈說的理直氣壯,可眼前的男人依然不為所動。
你不願意回家,我來這找你,你這是什麼態度?
“剛才,我知道你在外面見到了那個女人,我也知道她是誰!你別以為我好欺負,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一定會衝出去撕破她的臉,讓她從此沒臉見人!”
不屑的哼了一聲,他吐出一個菸圈兒,“那樣一來倒省的我找藉口離婚了。”
“司徒信,你什麼意思!?”
“字面的意思。”
她震驚了。
這個男人果然鐵了心想跟我離婚!
最好想都不要想!
我費盡心機、千方百計才抱上權慕天這條大腿,好不容易有機會成為司徒家族的少奶奶。只要司徒博嚥下最後一口氣,我就是獨一無二的拿督夫人。
他想在這個時候把我踢出局,最好想都不要想!
冷笑了幾聲,夜佩慈也豁出去了,“你信不信我這就給陸雪漫打電話,把你跟嚴菁菁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出來?”
心裡咯噔一下,司徒信當然不願意讓陸雪漫知道那件事。
儘管紙裡包不住火,他們的關係遲早會曝光。等他和嚴菁菁、夜佩慈的事情成為歷史,他不介意向心愛的女人和盤托出,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如果你想炫耀你的無能,就悉聽尊便。只不過,要是你打擾了她休息,你認為權慕天會放過你嗎?”
他的話擊中了夜佩慈的軟肋,讓她囂張的氣焰瞬間煙消雲散。
察覺到口袋裡手機震動,司徒信放下酒杯,發現郵箱裡有一封蔣孟堂發來的郵件。
發給他的同時,還抄送給了權慕天。
郵件的內容很簡單。
鑑於白天司徒博的助理凌霄帶著手下去醫院鬧事,緊接著引發了媒體對蔣斯喻遺囑的強烈關注。蔣孟堂希望在姑媽的遺體回到蘇黎世之前,儘快平息這場鬧劇。
所以,他需要司徒信做一件事。
把郵件從頭至尾看了三遍,司徒信並沒有立即回覆,而是陷入了沉默。
據他所知,早在他成年之前,蔣斯喻就把他們父子確立為遺產的直接繼承人。
正是因為這一點,父親才會有遺囑的原件。
也就是說,蔣斯喻死後,她名下的所有財產將會劃撥到司徒博和司徒信的名下。一旦父親下臺,他會成為雙分遺產的所有者。
到了那個時候,管他是夜氏,還是蔣家,他統統不放在眼裡。
但是,如果他替蔣孟堂拿走遺囑,就會失去蔣斯喻留給他的鉅額遺產。
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