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他吹了個口哨,立刻衝上來七八個同夥,把他們三個人團團圍住。
跺了男人一腳,她趁機把手收回來。瞪了對方一眼,冷叱道,“鬼你個溜溜球啊!我跟這個人沒關係!”
“沒關係你們會手拉手?別告訴我你們是純潔的同志關係?”
陸雪漫心裡憋著火,對方的話讓她怒火沖天,如同一隻一點就著的火藥桶。
“你丫的才是同志,你們全家都是同志!”
不就是打架嗎?
老孃已經很久沒打群架了!
斜睨了他一眼,權慕天滿是挑釁的問道,“夜南峰,你行不行?”
他雖然背上有傷,但帶著陸雪漫衝出去不在話下。
這廝小瞧我?
我打群架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
“我好多年沒活動筋骨了,這幫小崽子勾的我手癢!你看好我的寶貝徒弟,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跟你沒完!”
撂下一句狠話,夜南峰第一個衝了出去。
陸雪漫隨後跟了上去,三下五除二打暈了一個黑衣人,搶了他手裡的砍刀,甩甩頭髮說道,“我不需要他假好心!剛才你把我扔給別人算什麼?”
這丫頭結了婚,功夫倒是沒放下,不錯!
師徒二人左右開弓,邊打邊往外衝。可黑衣人不斷湧上來,船上地方狹窄,這麼下去退路遲早會被堵死。
夜南風手裡沒有傢伙,動起手來顧及多,難以施展,便笑著打趣。
“給師父我搶把刀,快點兒!”
“想要,自己搶去!你不是很厲害嗎?”
“個死丫頭,我白疼你了!”
冷了師父一眼,她揮刀砍的一個黑衣人頭破血流。對方的血濺在身上,她森森抖了一下,潔癖瞬間發作。
陸雪漫一臉嫌惡,急忙把刀扔給他,“給你!”
“這麼快就想通了?”
“刀上沾了活人的血,我看著噁心!”
夜南峰有了刀,突圍的進度更快,身後的某女卻跟不上了。
周圍是一群渾身腱子肉的男人,單純拼力氣,起初因為她憋了一口惡氣,還能應付。可時間一長,她明顯弱了下來。
權慕天一直跟著他們,負責斷後。
眼看陸雪漫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索性將人拉到了身後。
“你放開我!”
“給我老實點兒!”
用力想甩開他,可看到他背後帶血的玻璃碎片,便立刻安分下來,呼哧呼哧大口喘息。
“看樣子,咱們得跳下去了。”
他們的遊艇停在九點鐘方向,如果從船尾跳下去,三分鐘之內就能游到船上。這些人沒帶搶,只要到了海里,他們就安全了。
黎明時分,天光昏暗。
在陸雪漫眼裡此刻的海天是同一種顏色,幸虧遊艇是白色的,比較醒目,否則她非嚇死不可。
越想心裡越沒底,她的頭搖的像撥浪鼓,“我不跳……要跳你自己跳……”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男人低沉聲線彷彿一顆定心丸,讓她慌亂的心緒安穩下來。
儘管如此,她還是怕……
暈水、恐高,潔癖……她的臭毛病多到數不清,遇到緊急情況,隨便挑出來一種都足以致命。
可她怕的要死,寧可被砍死,也不能淹死。
“……那也不行……船上還有蓓蓓和司徒信,我得叫上他們一起走。”
幾個黑衣人衝上來,權慕天忙著應對,稍一分神,陸雪漫就掙脫束縛,向一層船艙跑去。
“夜南峰,你跳海先走,九點鐘方向的遊艇是我的。”
叮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