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得到了清靜,一下子興奮起來,也想拉著郝風樓出門。
郝風樓卻是抿嘴一笑,搖頭道:“我有事要做。”
住在這裡的這些時日,郝風樓都將自己關起來,讓朱高燧頗有點洩氣,他忍不住發牢騷道:“有什麼事這麼要緊?這沒日沒夜的,到底在忙些什麼?”
郝風樓微微一笑,道:“殿下若是實在無所事事,就隨我來看看吧。”
郝風樓人等住在後衙,至於那席縣令,只好在其他地方住著了,在後衙一處僻靜的地方,這裡的戒備顯然森嚴了許多,而這裡有一處孤零零的房子,郝風樓稱它做安全屋。
屋子經過特殊的處理,紙窗全部封死,大門也改為了厚重的小門,外頭三十步內都不允許有人靠近。
郝風樓在前,朱高燧跟在後頭。二人進了屋子,朱高燧對這一切都感到好奇,不過為使自己顯得不那麼孤陋寡聞,所以他也沒有多問。
裡頭倒是點了許多的燈,此時在這裡。幾個書吏挑燈在處理著公文。
郝風樓和朱高燧進來,那些書吏也不理會,他們將一封封的信箋拆開,極有規矩,每一封信箋上頭都抹了印泥,上頭還有編號,拆開信箋的同時,書吏還要將信箋的編號記載在一封白紙上。
拿出信箋之後,便開始在白紙上抄錄數字,待數字抄錄下來。便開始在書架裡挑書,挑出書來,按著數字開始將信箋中的字數一字一句翻譯出來。
翻譯之後,書吏便站起,將這譯文送到了正堂上的几案上。
几案之後乃是神武衛西南系百戶王芳。王芳認真地看著一紛紛的譯文。時而皺眉,時而猶豫。最後將譯文的編號登入冊中。冊中的譯文分為三等,甲等自是極為重要的訊息,需要立即稟告;乙等則是重要的訊息,要隨時備詢,並且進行存檔,至於這丙等。則是抄錄之後便可銷燬,他日若是有人要查詢什麼資訊,便可查詢。
今日送來的訊息,不少都是甲等。所以王芳的臉色很不好看。
等他看到郝風樓和趙王殿下來了,不敢怠慢,連忙起身行禮道:“卑下見過郝大人,見過殿下。”
郝風樓抿嘴一笑道:“怎麼樣,又有什麼訊息?”
王芳道:“大人請看。”他拿出一份譯文遞到郝風樓的手裡。
郝風樓接過,那趙王也把腦袋湊了上來。
上頭卻是寫道:“卑下告曰:諒山以西四十里,有土人蠢蠢欲動,糾集壯丁七十餘人,動向不明。”
郝風樓不由皺眉,道:“這樣的事經常有嗎?”
王芳道:“卑下看過不少奏報,這諒山確實經常有一些土人惹是生非,不過這裡也有這裡的規矩,就算是土人之間發生什麼械鬥,或者有什麼圖謀,往往都事先有徵兆,可是這個土人山寨並未聽說過近來與誰有什麼瓜葛,所以才覺得奇怪。”
郝風樓點點頭。
此時,王芳似是想起了什麼,又拿起一份譯文遞到郝風樓的跟前,道:“大人,這份才真正叫厲害,大人請看。”
郝風樓接過,便看譯文上寫道:“卑下報曰:卑下已混入某處商幫,替人看守貨棧中的貨物,經查,該商幫的貨物之中竟有不少安南王宮的御品……”
郝風樓一看,頓時愣住了,他眯著眼,側目去看朱高燧,朱高燧亦是震驚不已,忍不住道:“可是我看邸報裡不是說安南王宮戒備森嚴,明軍並未劫掠嗎?即便是一些珍奇,也是挑揀之後立即送往南京的,這些商賈為何會有安南王宮的御品?”
郝風樓淡淡地道:“可能只有兩種,一種是有人渾水摸魚,從王宮中偷來的。另一種就是送往南京的貢物被人掉包了。”
朱高燧深吸一口氣,隨即道:“這些人好大的膽子!”
郝風樓的臉色凝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