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起。
“老婆,你怎麼了?”
浮腫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已經無地自容,只想找塊豆腐撞死。
深吸了一口氣,她狠了狠心,故作鎮定的說道,“我需要熱水和毛巾……你能幫我拿一下嗎?”
低頭看見腳下的水漬,他瞬間懂了。
強忍住不笑,權慕天故意板著臉說道,“老婆,你是不是還需要褲子和小內內?”
“老公,你實在善解人意了……你知道你有多可愛嗎?”
嘴角一抽,其實她想說。
大叔,你難道不知道愛說實話的人最可恨嗎?
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我就不會因為花痴而弄的這麼狼狽。
說到底,都怪你!
拿掉蓮蓬頭,權慕天把輸液瓶掛上去,便抽身去拿換洗的衣服。
我怎麼沒想到呢?
大叔,你真的好機智,給你32個贊!
不對啊!
有這麼好的辦法,你剛才為什麼非要站在這兒?
你個壞人,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幸好這種高階病房的衛生都有熱水器和浴缸,可以隨時洗澡,否則陸雪漫會哭得更慘。
權慕天折回去的時候,她已經拔掉了針頭,引流管孤零零的吊在那兒。
“怎麼自己拔了,為什麼不叫護士?”
“你還嫌我不夠糗嗎?一定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有多狼狽嗎?”
哀怨的掃了他一眼,陸雪漫奪過衣服,指著門口說道。
“我要洗澡,你出去。”
搖了搖頭,權慕天撩起衣服,低頭給她解結釦,“我可以出去,褲帶你自己解的開嗎?死鴨子嘴硬。”
吐了吐舌頭,她衝男人做了個鬼臉。
“記住,別用太熱的水,衝破了水泡會留疤。”
褲子溼噠噠黏在腿上,讓她渾身不舒服,把輸液瓶塞給他,陸雪漫急著趕他走,“知道了……你還真囉嗦,快出去,出去!”
“快點兒洗,小心暈堂子。”
“……權阿姨,你的話太多了!”
砰的關上門,男人低沉的聲線順著門縫飄了進來,“老婆,你確定不用我幫忙?”
“啊——!”
聽見她抓狂的叫聲,權慕天知道她已經好多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衝了個溫水澡,她覺得舒坦多了。
叫來護士重新埋了一個針頭,他開始給女人擦頭髮,“你記不記得是怎麼被人劫走的?”
“那個人用的是乙醚。雖然我對麻醉劑有抗藥性,但是當時毫無防備,所以就中招了。不過,在半路的時候,我就醒了。”
“當時,你知道自己在哪兒嗎?”
搖了搖頭,烏蓬蓬的頭髮甩在男人臉上,抽的生疼。
微微蹙起眉心,權慕天摸去臉頰的水珠,摁住了她的肩膀。
“我被裝在一個口袋裡。看不清周圍有什麼,可是我聞到了義大利風乾火腿、瑞士乳酪還有頂級鵝肝的味道。當時我就想,劫走的人不是有錢人家的廚子,就是專門給土豪配送食材的。否則,他怎麼會用那麼廉價的洗衣粉?”
他不懂了,怎麼又扯上洗衣粉了?
“這是什麼意思?”
“他衝過來、捂住我嘴巴之前,我聞到的。那是最便宜的超白洗衣粉,一袋才幾塊錢。”
背對著他,陸雪漫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世上只有兩種人用沒有味道的洗衣粉,一種是圍著灶臺轉的,另一種是法醫。那個人很有力氣,一定跟廚房有關。”
男人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追問道,“這又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