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感慨。
幾個月前,她單純、清澈,如同毫無雜質的泉水,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小心思。
但是,她長大了。
從一隻沒有自我保護能力的小獸,變成了爪牙鋒利、隨時會傷人的小怪獸。只要遇到危險,她會毫不猶豫露出尖銳的爪子,把敵人撕得粉碎。
他說不清這種變化是好是壞,卻很明爪子太鋒利反而會傷到自己。
果然跟司徒信一個腔調!
在查清真相之前,這兩個男人有著相同的顧慮。
然而,自從確認了黑桃k的身份,司徒信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因為只要黑桃k是顧晉陽,陸雪漫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如果他組建黑桃幫是為了替顧家報仇,或許情有可原。要是為了別的,她所面臨的威脅比任何人都要嚴峻。
所以,擺在她面前只有兩條路。
要麼被顧晉陽幹掉,讓顧盛昌留下的遺產落進他的口袋。
要麼幹掉黑桃k,徹底消滅這個後患。
“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我今天把這件事告訴你,不是想聽你說教,而是想透過你見到一個人。”
連環車禍發生之前,顧盛昌吃了新增劑超量的糕點,才在車禍中身亡。
也就是說,如果裴柏明沒有在食物中動手腳,他就不會死。
讓一個殺人兇手承認罪行,難度可想而知。以裴柏明現在的身份,一旦被他察覺東窗事發,很有可能會狗急跳牆,進而殺人滅口。
只有找到司機、保鏢的哥哥,她才會知道當年的真實情況。
她、司徒信和榮爵洛想過很多辦法,都不可行。所以,要見到那個人,權慕天是唯一的途徑。
“你想跟我作交換?”
哐當!
權慕天手裡的瓷盤掉進洗碗池,砸碎了水池裡的碗碟,濺起的水花、泡沫落在他身上,在黑色的襯衫上留下點點痕跡。
“不可以嗎?”
黑桃k是你我共同的敵人,即使合作也不為過。
他這麼緊張幹什麼?
眼底墨色翻滾,他深邃的眼中迸出徹骨的寒意,讓小女人渾身一抖。
“陸雪漫,你最好照我說的做!別忘了,你是個孕婦。過不了過久,你就要做母親了。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你必須為咱們的孩子考慮!”
距離她的24歲生日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哪怕一個細微的舉動都會引起顧晉陽的懷疑,到時候,誰也無法保證他會做出多麼可怕的事情。
如果不是為了孩子,她何必去招惹那種人?
“我怎麼做不需要你來教我!你要做的是幫我約一個人,等我知道想知道的事情,自然會告訴你黑桃k的真實身份。”
眼前的女人異常執著,讓權慕天更加惱火。
黑桃k是國際刑警追蹤的要犯,可想而知與這樣的人扯上關係會帶來多大的麻煩。
可是她呢?
居然把他善意的警告當成耳旁風,還揹著他追查黑桃k的真實身份,她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
說不定現在她已經被黑桃幫盯上。
如果他和歐陽川對黑桃k的身份猜測有誤,後果將不堪設想。
“陸雪漫,我清楚明白的告訴你。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情,但是決不能容忍你把算計牽扯進來。”
冷了男人一眼,她不屑的說道,“你沒資格這麼說。”
“你什麼意思?”
“權總,你好大的忘性!你口口聲聲承認娶我的時候動機不純,現在卻在我面前裝糊塗?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