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祥希對佛教沒有任何深入瞭解。
他只是大體上知道佛教有很多不同的教派,彼此之間的矛盾比較大,行事風格也是多種多樣的。
但是他年幼時也聽自家老人說過,說佛教徒總該是要遵守戒律的,什麼不能殺生,不能吃葷腥之類的,反正規矩挺多。
所以他覺得僧人應該是一群規規矩矩的人。
在他的理解中,有一些傳承久遠的戒律,不管你是什麼派系的,都該遵守,佛教徒應該是清靜無為且清心寡慾的,而且應該仁慈,講究一個普度眾生。
可是在他面前的這些崇佛之人,給佛像鍍金,或者乾脆用純金打造佛像,把佛寺弄得金碧輝煌無比奢華,自身的裝飾也是極盡奢華,金光閃閃,彷彿這樣就能表達自己的虔誠。
不是說好要普度眾生嗎?
怎麼現在卻只顧著給一座凋塑塑金身、給自己穿金戴銀了呢?
難道說不同教派的佛教徒之間的區別就那麼大嗎?
就完全看不到那些苦工們正在不斷地死去嗎?
或許他們是真的看不到吧,就和當年金國和南宋的那些老爺們一樣,他們只能看到人,尤其是才子佳人,牛馬他們是萬萬看不到的。
這樣的國度,如果引入復興會,再暗中接濟一下,想要發展起來絕非難事。
或者,大明周邊都是這樣的國度吧?
面對這些國度,面對這樣一群蟲豸,大明的世界革命理論想要成功,絕對不是不可能的。
這些吃苦受罪的人,這些慘遭壓迫的麻木的人們,只是缺少一個契機,這個契機一旦誕生了,他們所爆發出來的怒火,足以熔鍊黃金。
這一刻,宋祥希對於這個世界革命的遠大目標再也沒有任何疑慮。
宋祥希和蒲甘國的外交進行的非常順利,外交會談期間,徐通率軍收拾掉了全部的大理反動勢力餘孽,只在邊境進行了部分設防,軍隊主力回撤,沒有進犯蒲甘國的意思。
那波羅帝悉都對大明的“誠意”那是充分的感受到了,設宴款待宋祥希,答應了大明設立代辦處的要求,並且允許大明商人到蒲甘國做生意,承諾保障大明國商人的安全。
當然,他希望大明國商人儘可能在蒲甘國北部地區活動。
對此,宋祥希也有一些瞭解,根據天網軍的說法是,蒲甘國北部的族群和南部的族群常常會有點小摩擦、小動作,彼此之間的關係不是那麼協調,不是那麼友好。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蒲甘國中央政權不夠穩固,對於南部族群來說,蒲甘國的軍事力量還是足夠的,只是大家就不那麼心服口服,總有些特別的看法想要表達。
宋祥希於是明白了那波羅帝悉都的意思,表示自己這方面是沒有問題的。
於是宋祥希帶回了大明需要的外交關係和商業關係,以及那波羅帝悉都瞭解到大明一些特產的價格之後豪擲千金下的一筆巨單。
別說小國還是大國,但凡是能做到這種統治者地位的人,絕對不會沒錢,在為自己花錢這方面上,他們特別捨得。
果然,他們就是蟲豸。
而另一頭,在三佛齊國,情況又有所不同。
因為商旅船隊航海的路線問題,他們最早就在三佛齊王國找到了想要設立航海中轉站和駐軍點的港口。
這個目標港口位置在被稱為蒲羅中的地方,而這個地區,就是未來的新加坡。
根據商船隊的彙報,他們在航行的過程中相中了這個地區,這裡屬於半島末尾地區,和三佛齊王國控制的另外一塊島嶼夾海相望,想要從三佛齊王國抵達細蘭國和注輦國,最好就是走這條通道。
而當前,這裡並不是三佛齊王國所在意的港口地區,對這裡的建設也僅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