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援引在下的人本身就不光明正派,俸祿愈高豈不更加危險?”尖喝一聲,那蓖片怒聲道:“大膽的刁民,馬公子不過是愛才如渴,對你百般忍讓,居然敢言語輕浮不敬……”冷冷一笑,高凌宇道:“請問馬公子,就在今日,你可曾作過問心有愧的事,呢?”他突然面對馬公子,目光如電凝視著他。
馬公子這半天都只見高凌宇說話而未見其面孔全貌,此刻一看,高凌宇雖已化妝,但面部輪廓,尤其是永遠無法化妝更改的眼神,是無法改變的。
他們兄弟分別才不過六七年左右,這點時間,無法沖淡兄弟之間的情感或那靈犀一點。因而目光一交接,馬公子如中電殛,幾乎失態,道:“你……你……”高凌宇絕對不在此刻揭開身份,卻又收回目光移向街心,道:“如果我沒有說錯,先把那件問心有愧的事解決了再說。”馬公子多少有點錯愕,不久前那種消閒鎮定之色已經不見了,道:“這……這……”再度把目光移回馬公子的臉上,一字一字地道:“作過壞事的人,最怕人揭穿,這點羞惡之心,至少還存有一點善念‘相反的,作了點善事而唯恐人家不知的人,就是醉心名利,在他的所謂善中已埋藏了惡根。”篦片和其部下自然聽得出高凌宇語含譏消,但也蘊含哲理,篦片蝦著腰諂笑道,“公子,要不要拿下,這人太不知好歹了!”不耐地揮揮手,馬公子道:“走開!”像蓖片這種幫襯人物,在這種紙醉金迷的金陵重地,自有他們生存的環境,他們大多善解人意,且會出點餿主意,如果受點委屈,不論輕重也能蒙受下來。
蓖片狠瑣地遲下,高凌宇離開桌子,以蟻語傳音道:
“如你還願念這份情誼,就放掉那個女人,妥為安撫,明天傍晚在玄武湖上見……”馬公子沒有回答,卻攔住了部下不許他們動手,讓高、江等人離去。
下關有一家安寓客商的小客棧,高凌宇等人就寄居在這兒。為了證明孫七的話,吃完晚飯後上街。果然找到了那家雜紙鋪,屋子不大,到處放滿、掛滿了紙人和紙馬。
就在這光景,有人在他們身後低聲道:“三位稀客既然來了,沒有過門不入的道理。快請進來,在下還有些話要說。”回頭一看,正是今日在瓊華樓吃虧最輕,表示感激的孫七,首先帶路進入雜紙店。高凌宇點點頭,江、李二人隨同高凌宇進入,且進入後院中的小屋內。
孫七並未引見他的兄長,他說他的哥哥既聾又啞,卻叫他哥哥準備菜點。孫七神色肅穆地道:“不知宇文大俠和馬公子有什麼淵源?”江振祿頗老練,急忙接過,道:“孫兄怎知宇文老弟和顯赫一時的馬公子會有什麼淵源呢?”神色一整,孫七道:“依在下跟隨馬公子一年多的經驗,如果宇文大俠和他沒有淵源,僅是敬佩宇文大俠的身手而甘被譏消、訓斥,在下以為絕對不可能。”點頭笑笑,高凌宇道:“孫兄可算是有心人。當然,我們是有點淵源的,在談這個之前,可否請孫兄告知,今日那美婦的事是如何解決的?”孫七長嘆一聲,訥訥道:“看來三位才是有心人。今日發生的事,可能三位早就知道了吧,又何必問在下?”江振祿道:“我們所知不多,不妨印證一下。”為難地踱了幾步又坐了下來,孫七道:“宇文大俠,孫某這點底子雖然有限,作人卻也有個原則,我早已看不慣那種作威作福,為所欲為的作風了!宇文大俠,請原諒!不論你們是何淵源,在下還是有一句說一句。”激賞的抱抱拳,高凌宇肅然起敬,道:“若非在瓊華樓在下就看出孫兄是個血性漢子,也就不會找到這兒來。”苦笑著,孫七道:“那太不敢當,不過,正因為在馬府當差作個護院,由於不大會奉迎,甚至同流合汙,也就不大吃香。像那個蓖片柳怡齋,只不過是一位千總的舅子,但他善於逢迎,專門給馬公子出點子作壞事,所以他在馬府十分吃香……”高凌宇道:“孫兄,那美婦如何了?”孫七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