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季千琴甩到天花板上、然後又重重砸下以後,怪物單手抓住季千琴的臉。
它佝僂著背,舌頭滲出些許口水,黏在季千琴的側臉上、讓人覺得滑溜到噁心。
此時的季千琴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像是在承受著劇痛,骨頭好像也斷了幾根。
嘶,好疼啊……
“明晝”的那些傢伙不會是在騙人吧?也對,竟然會聽從彈幕的話去看其他人的直播,我也真是蠢啊。
身體無力地在半空中搖晃,季千琴的思緒像是喝醉了一樣朦朧:“說到底我一個職業主播,去看其他人的直播間不就是查房嗎?不管怎麼說,查房了之後表現還這麼差勁,這不就代表了我‘主播’的身份完全失格了?”
這也就算了,最後竟然連妝都花了,在直播露出這種醜態,丟臉中的丟臉啊……
蠢到家了,明明才剛剛開始起步而已,竟然就這麼掛掉。又醜又蠢,被朋友看到了估計是要在葬禮上一邊哭一邊笑了。
啊,頭疼了啊……
短短的一個瞬間,季千琴就想到了很多東西。
然後很快,她的耳邊就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你。”
“告訴我,”那個怪物的動作看起來是要吃掉她的腦袋,然而其實只是在她耳邊輕聲說著什麼話,“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幻覺的?”
還真是幻覺啊?
不不不,自己之前肯定是打到了,而且現在的疼痛也是真實的。
也就是說,這個傢伙從幻覺變成了真實嗎?
嘖,要是早一點動手的話,是不是就能夠揭穿這個傢伙的幌子了?
看著雙手無力下垂的季千琴,罪面忍不住皺眉。
“這個傢伙知道我是幻覺,這很不應該,因為我從未透露過任何人我的能力,”它在心裡想著,“而且知道就算了,它竟然連我製造出來的幻覺物體身上有裂痕都知道……”
如果說知道自己是幻覺,還能用“觀察力驚人”來解釋,那麼能夠說出“幻覺身上有裂痕”這樣的話,真的很讓人覺得困惑。
雖然自己利用了幻覺製造出兩個學生,但是它肢解“學生”的時候一直是揹著這群人的。也就是說,他們根本不可能看到自己肢解的具體過程,更不可能看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而且自己此前製造的幻覺都是在黑夜之中,根本不可能暴露才對……
明明應該是這樣,然而這個傢伙竟然像是什麼都知道了一樣,直接道破了自己的情況。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吸收了足夠的“恐懼”,強化到下一個階段,說不定還真會被這個傢伙解決掉。
真是前所未有的危險狀況。
罪面的眼神逐漸冷冽。
它看著季千琴,斟酌了片刻之後,才繼續說道:“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之前那些東西的,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它說道,“我說話算數。”
看著已經開始咬著自己頭髮的罪面,季千琴也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誰會跟伱這種醜b談條件啊。”
季千琴艱難地抬起手,朝著罪面狠狠豎起兩根中指:“又醜又噁心,就算是放在平臺上也頂多會被人批評審醜文化不可取的弱智,趕緊給老孃蹲在公共廁所裡自己組成食物鏈吧!”
“你就安靜等著吧,反正你永遠不知道是誰對你的秘密瞭如指掌。只要你存在一天,你都會被這件事給煩惱。因為你不清楚那些瞭解你秘密的人,知不知道對付你的辦法。”
季千琴大笑著,中指挺立宛如刀劍:“所以你就吃屎去吧,臭傻[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