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了公共關係部的名下,接受孫越的領導。張明達接到王仲宇的批覆哭笑不得,他決定和小姐就此問題好好談談,他知道,小姐的話對王先生就是最高指示。
王仲宇終於閒下來了,他首先到青城山後山那座小院去看望母親,他陪著母親東扯南山西扯海的瞎掰了一天,哄的易小明老人家老懷大開笑的合不攏嘴。第二天他又陪妻子吳梅到dz市去逛街購物,但這一次逛街購物卻讓他倆夫妻遭遇到了極尷尬的情況,讓吳梅發誓再也不和王仲宇一起逛街了。打擊阿,打擊,沉重的打擊。吳梅灰心喪氣神傷不已,一個變態的念頭更加強烈,她認為這個念頭是對丈夫最大的愛,也是自身的解脫。
王仲宇和吳梅來到市中心春熙路的一家品牌專賣店,吳梅看中了一套輕薄的羊絨套衫,這套羊絨套衫在春秋兩季穿著是又氣派又高雅,可吳梅嫌貴,要一千六百元。
“貴就貴吧,喜歡就買下,你也沒幾件好衣服。”王仲宇對戀戀不捨地將衣服掛上衣架的吳梅道。“小妹,你們這兒刷卡嗎?”他掏出銀聯卡問營業員。
“可以刷卡。”生意上門了,年輕的營業員高興地。
“那好。請把衣服裝起來。”王仲宇將卡遞給營業員。
營業員刷了卡,開了票,將羊絨衫裝入塑膠袋,同時向吳梅介紹一些羊絨衫的保養知識,她最後將裝有羊絨衫的塑膠袋遞給喜滋滋的吳梅時多了一句嘴:“太婆,您老真是好福氣,這麼貴的服裝你兒子都捨得給你買。現在這麼孝順的兒娃子可不多見了。”
吳梅呆住了,臉脹的通紅,她機械地接過塑膠袋猛地衝出了品牌專賣店。在棉紡織廠三十年三班倒的煎熬,繁重的體力勞動和惡劣的工作環境讓吳梅過早的衰老了。重工不重,輕紡不輕這句幾十年來流傳於紡織工人中的俗言就充分說明了一切。
王仲宇狠狠地瞪了營業員一眼追了出去,營業員莫名其妙地楞住了,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地方沒有作對。
王仲宇追了出去,他安慰吳梅:“別張(理)她,那個小妹沒文化(沒見識)。”
吳梅急走幾步,然後停下:“仲宇,打個的,回去吧。”她的情緒極為低落,完全失去了逛街的興趣。王仲宇暗暗嘆氣:“好吧。”
在車上,吳梅一直勾著頭,眼神呆滯,飽含淚水。王仲宇知道吳梅在想什麼:“別胡思亂想,我們可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那幾年那麼艱難都熬過來了,現在日子好了,你就安安心心陪陪媽,沒事四處轉轉,打打麻將,享享福得了。”
吳梅苦澀地笑笑,一滴淚水沿著臉頰淌下,她抹去苦淚對王仲宇道:“我知道,你別擔心。你在外面工作忙,該放鬆時儘管去放鬆,我不會怪你的。”
“你又胡說了。”王仲宇心裡酸酸的,他真的沒辦法徹底改造吳梅的身體狀況。吳梅的年齡大了,再加長期的勞累身體狀況和生命能量都降到了非常低的水平,他現在能作的就是儘量強壯她的體質延長她的生命。
這套時尚的羊絨套衫買回來後家裡從沒有人見吳梅穿過。從此後,吳梅再也沒有單獨和王仲宇一起逛過街。王仲宇很無奈,雖然他對妻子的感情很深很深。這一切都被暗中保護的衛慧看在了眼裡,她只能暗自深深嘆息。先生和夫人的今天就是她和朱光榮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