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壓抑下的情慾又竄騰起來。
鬱含嫣的頭髮這段時間長長了很多,她端坐在梳妝檯前,一下一下的梳理著自己的長髮,長髮的她更添了幾分女人味,似乎沒有那麼幼稚了,蒼白的臉頰顯得柔柔弱弱,她凝視著鏡中的自己,幽幽嘆了一口氣。
最近發生那麼多事,奧瑪公司發展也很不順利,汪照希昨晚流露出想賣了公司與她一起移民的意圖。
她經過那麼多事,身體更加有點孱弱,汪照希不許她再上班,要她在家裡休養,調理身體,每天中午還要趕回來接她同吃午飯。這固然是為了她身體著想,同時卻也有不想再將她昭示人前,再引他人想入非非之意。
哼!鬱含嫣起身站到落地玻璃窗前,瞧著樓下的車水馬龍,淡淡一笑,你管得住我麼?又或者,還能管我多久?
她真的接收了催眠,忘記了過去?還是自己覺得忘記會好些才這樣做?就連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誰?那個才是真實的自己。
叮鈴鈴!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鬱含嫣充耳未聞,那打電話的人倒是很有耐心,叮鈴鈴,叮鈴鈴,不斷地響著。
鬱含嫣嘆了口氣,終於上前接了電話,非常悅耳的女聲,“您好,請問是汪先生家嗎?您是他太太?”
鬱含嫣應了聲,心裡卻在想,可能再過幾天就不是了。
“是這樣的,我們這裡是星際銀行,汪照希先生是我們的VIP客戶。前幾天我們向汪先生郵寄了積分禮品置換手冊,不知道汪先生選好了沒有?”
鬱含嫣一眼便瞧見寫字檯上放著一疊彩頁,“你等等,我去看看。”
她放下電話,坐到寫字檯前,隨意翻閱了幾頁,似乎覺得有點意興闌珊,剛想去拒絕那個女聲,忽然發現汪照希一直鎖著的抽屜竟然一拉就開。
抽屜整理得很整齊,看得出汪照希是個認真講究的人,鬱含嫣突然發現一疊筆記本下壓著厚厚的照片,她好奇心起,慢慢抽出一張,臉色微微一變。
那是他們公司去年去郊遊時拍的照片,都是幾個部門的主管,其中當然有丁奕和陳少傑。
只見他們兩人的頭像被人用紅色原子筆狠狠地塗花了,陳少傑的雙眼處被戳了兩個洞,紅色的原子筆塗的很深,像是兩個血孔;丁奕臉蛋的下半部全部都被塗花了,血紅血紅。
鬱含嫣猶疑著將照片放入自己口袋,將抽屜裡的東西恢復原狀,小心的推到半開半合的樣子,不管電話裡女聲的“喂喂”,將電話掛上,隨後迅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
“陳……警官,是我。”她的聲音戰戰兢兢,柔如柳絲,“我發現了一點東西,好……可怕,是,你能趕來嗎?”
每個人心中都有秘密
周樺發現陳儒恆接電話神情有異,瞟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了?”
陳儒恆似乎未聞,匆匆忙忙便想要出門,周樺一把拽住他,“是不是那個女人叫你出去?你到現在還想著那個女人?恆哥,你醒醒吧!”
陳儒恒大怒,“奇怪,你為什麼張口閉口這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她沒名字嗎?你無端端對她如此仇恨是什麼原因?你總是說我被她所迷惑,我卻覺得是你被她迷惑才對!自從三尸案發生之後,你處處針對,她究竟妨礙了你什麼,惹得你這樣恨她!”
周樺一怔,慢慢放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一步步往後退去,“她妨礙了我什麼?”周樺的神情剎那之間變得十分奇特,又是悲憤又是痛苦,他目光有點散亂,眼前像放電影一樣閃過一幕幕場景,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突然開始喘氣,大口大口的喘氣,臉色變得煞白。
陳儒恆嚇了一大跳,“阿樺,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這時柯淮陽端著資料夾走了進來,看見周樺如此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