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想明白這個問題,被她一催想起今天來捧場的人多,總佔著試衣間不好,急急忙忙換好衣服走出去。
“喲,嫂子穿這身衣服真漂亮!”
這句話無疑當頭一棒,我聽到“嫂子”二字就氣緊。
“我不是他……”
“福生面淺,別亂開玩笑。”夏長寧笑嘻嘻地告訴朋友。
他的話沒錯,可我怎麼覺得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夏長寧的眼中溢位笑意,滿意地瞅著我,不由得暗恨自己笨。他隨便選購五千塊的衣服,轉手送給他認識的女孩子就好了,為什麼我要試衣?
我轉身退回試衣間,迅速換好自己的衣服。出來時夏長寧手中已拎著好幾個袋子了,親熱地和王老闆說話。
見我出來,他拍拍王老闆的肩告辭。
“我回家了。”我也告辭。
夏長寧笑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家離學校不遠。”
“我反正沒事,陪你走回去吧。”
我能說什麼?只好和他一起往家走。
平時十分鐘的路程一下變得很漫長。這條路上開著各式精品服裝店、皮具店、工藝品店。夏長寧今天特別清閒的樣子,每經過一家店,他就要進去看看。我跟著他進了兩家店,聽到他對店主介紹說:“我朋友寧福生,這是×××。”
儘管去掉了那個“女”字,他的熟人、朋友們仍然以一種相當曖昧的目光打量我。
再看到店鋪,我就不進去了。他要進去我就說:“你慢慢逛吧,我先走了。”
夏長寧也不進去了,只不過他走到店鋪外看到老闆就會大聲招呼,店主跑出來和他說話,他還是把介紹語一遍又一遍地說完。曖昧的目光依然準確的落在我身上。我開始後悔為什麼要走路回家。還答應讓他送我。實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懷疑他是收保護費的黑社會,所以才能認識這條街每家店鋪的主人。終於,我忍不住問了句:“你都認識?”
他笑了起來,“不認識怎麼打招呼?”
我笨!我笨還不行?
“有的是我公司裝的攝像頭,有的是朋友的朋友,久了就都是朋友了。我弟正好在這個轄區的派出所,我常來。”他這樣解釋了一遍。
我沒吭聲。到家後我長舒一口氣對他說再見,是再也不要見的意思。
他叫住了我,“福生,我們雖然是第二次見面,也算是朋友了吧?”
朋友?我能生硬地說“夏長寧,我們不是朋友”嗎?老媽早上才叮囑過不要把關係搞僵,朋友也分很多種,我們是再也不會見面的“朋友”!我敷衍地點點頭。
哪知道這一點頭又中招了。
夏長寧呵呵笑著說:“週末有沒空?朋友約去打靶場玩?”
“我有課,沒空。”我以為這樣回答天衣無縫。
他笑得更開心,“我們去俱樂部吃晚飯時打幾槍玩,不影響你白天給學生上課。”
“晚上媽媽……”
“九點半之前肯定送你回來,不會像昨天了。昨天正好朋友談事走不了。”
我還能說什麼,只好又點頭。在夏長寧面前,我快成雞啄米了。
他順手將衣袋遞給我,“你的。”
“我不要。”我就知道會這樣。想用糖衣炮彈,我有竹子的氣節!
“反正都買了,全是你的碼,不穿浪費了。我認識的女孩子沒有你這麼瘦的。都是朋友就別見外了。”他說得很自然。
我豈能上當,當即笑道:“那就浪費吧。”
夏長寧愣了愣,沒有勉強我收下,拎著衣袋說了聲“再見”走了。
回到家我很是疑惑不解。我怎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