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位置。清川郡主如果遇刺死了,那說明她還不夠強。”蕭琮沉聲道,“聖人是要選擇最強的一位,繼承大唐的皇位。”
蕭琰忽然明白清川郡主為何會愈殺愈強了,因為不強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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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蕭琮開始行使兵曹巡軍職事,在韋蘊陪同下,檢閱士兵操練,軍中武備,與各級武官會見。蕭琰以蕭琮的護衛隨行,第一天檢閱軍中操練還挺有興趣,第二天巡查武備她沒興趣了,想著四哥在威勝軍很安全,不需她隨行護衛,便邀沈清猗去橫馬山遊玩。
但沈清猗卻是不得閒的,威州士家的貴婦官眷拜帖已經堆了一摞,正在準備宴會事宜。
蕭琰哎喲一聲,“早知道我跟四哥去軍營了。”
沈清猗哼一聲,“在我這你無趣了?”
蕭琰抱著隱囊滾了兩下,唉聲道:“不是無趣,是沒勁。”說著抱怨韋應周,“韋三郎這傢伙說跟我打一場,人都不知跑哪去了。”
沈清猗坐在榻幾邊排著宴請單子,回她一句:“你當人家都像你這般閒麼?”蕭琮在威勝軍巡軍,威勝軍上下能得閒才怪了。
蕭琰一個坐起,跪坐在沈清猗身後給她捏肩,笑嘻嘻道:“我現在不閒了。”
青葙繼續報著帖子,當沒看見。
沈清猗被蕭琰這麼貼在身後,氣息呼吸在頸間,有些心浮氣躁,排帖子都有些心不在焉,回頭嗔她道:“你若待著無趣,便先去橫馬山轉一圈。”
蕭琰捏肩的手停下來,下頜趴在沈清猗肩上道:“那我先去探路,回頭給姊姊做嚮導。”
沈清猗斜眼嗤她,“還需你做嚮導?”
蕭琰趴她肩上哈哈笑,“是極,是極,世子夫人一招手,全威州的娘子都要搶上門來自薦了。”
她一笑,下頜骨摩擦在沈清猗的肩上。
沈清猗覺得肩上擦得發癢,還癢到了心上,回手將她推開,嗔道:“坐一邊去,別擾我做事。”
蕭琰便往旁邊挪了挪,一邊道:“聽說橫馬山裡的燕鳴河源頭有鱘魚,我去給姊姊釣一尾回來做金粟平。”
金粟平是鱘魚籽蒸餅,最美味的鱘魚是在安北都護府的黑水和粟末水,燕鳴河上游可能有鱘魚,但能撞上是運氣了。沈清猗聞言便笑,“阿琰最好帶上過夜點心。”
蕭琰哼一聲,“姊姊不信我。”
沈清猗噗一笑,吩咐白蘇叫秉筆過來,又看著蕭琰笑,“若遇不了鱘魚,釣一尾者羅也是可交差的。”
者羅魚是燕鳴河的特產,每年四五月破冰後,威州都要快馬往賀州遞送者羅魚,是賀州貴家膳上必備的鮮魚羹,但再鮮也沒有燕鳴河現釣上來的鮮。
蕭琰當然應下來,又喜道:“我這會去釣的魚肯定是最鮮的。”威州地處北寒,今年春來得早,四月初已破冰,是前兩天的事,蕭琰這會去釣魚算是“早春頭釣”。
不一會秉筆過來了。
沈清猗吩咐了去橫馬山釣魚的事,讓將軍府派幾個小廝同去。秉筆應了,退下去安排。
蕭琰坐榻邊翻《威州志,一邊聽沈清猗處事。約摸兩盞茶工夫,秉筆入內稟報說,人手已安排好。蕭琰便與沈清猗道了別,領了秉筆出知仁苑。
五名將軍府的小廝已經牽馬候在東路院的簷子門外。一行人上了馬,出了將軍府往東北城門行去。出城後一路快馬疾馳,一個時辰後抵達一百二十里外的橫馬山。
這座山脈不止在威州境內,是自燕周國境內起,從西北向東南延伸一千四百里,隔開了大唐和燕周,原名叫燕然山,是漢朝北匈奴的祖地,東漢的車騎將軍竇憲大破北匈奴,令班固在燕然山刻石記功,即史書說的“勒石燕然”。
蕭琰打馬上了橫馬山,馳往“勒石燕然”的燕然坡。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