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隊趴在地上的日軍士兵們看到大隊長帶頭衝上去時,也紛紛爬了起來迎著彈雨向前衝去,期待著能像他們的軍神乃木希典吹噓的那樣,肉彈必能戰勝鋼彈。
可是回應他們的卻是對面守軍更猛烈的攻擊。
第一大隊長的心願很快就達成了,一顆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子彈成全了他的心願。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彷彿看到了家鄉那飄滿了櫻花的街道和家裡那美麗又溫柔體貼的妻子。
很快,二十九聯隊那第一大隊計程車兵們從對面的對手那裡認識到了一件血淋淋的事實,那就是步兵永遠是肉做的,再勇敢的精神也不能讓步兵變得刀槍不入。如果非得擋著戰場上橫飛的子彈、炮彈破片的結果就是非死即傷。
“八嘎,會津若松在幹什麼?他難道想把自己的部隊都打光嗎?”師團部裡的岡村寧次看到了第一大隊前仆後繼的向前衝鋒,卻又一片片倒下的情景,心裡不禁充滿了怒火。
‘這個會津若松大佐連對面新來的守軍火力配置和部署都沒摸清楚就命令一個大隊計程車兵全體壓上,這種人是不配當一名高階指揮官的,充其量也就是個敢死隊長的角色。’
“傳令兵,命令會津若松大佐;立刻停止攻擊,部隊撤下來之後立刻過來見我!”岡村寧次再也看不下去了,轉身向作戰部走去。
“你們這些混蛋,擲彈筒呢,怎麼連擲彈筒都不會用啦?”此時在後面督戰的會津若松眼裡簡直就要冒出火來。第一大隊的大隊長被對面的守軍打到見了天照大神以後,第一大隊的日軍就向瘋了一般的往上撲。但是在除了把敵我雙方的距離縮排了一百多米外好像就沒有了任何用處,相反的除了又招致對方突然冒出的六十多支突然噴射出火舌的衝鋒槍掃射之外,一無所獲。而己方平日裡倚為重器的制勝法寶擲彈筒卻毫無平日裡的威風,往往剛一冒頭就被對方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顆子彈給‘點了名’。
“大佐閣下,岡村師團長命令你立刻停止攻擊,先把部隊撤下來。”就在會津若松大佐看得要吐血的時候,傳令兵來了。
“撤?他們還撤得下來嗎?”會津若松慘笑了一下,心中一片悽然,現在第一大隊已經全部逼近了對方一百到兩百多米的距離內,被對方打得連頭都抬不起來。怎麼撤?爬著回來麼?現在對方毫不吝嗇的潑灑著子彈,擺明了就是要把第一大隊全部留在陣地上口啊!這些可惡支那兵他們難道就不知道浪費是一種很不好的習慣嗎?
對面這批剛來的支那部隊也太狠了,一個照面就想把自己的第一大隊全部都留下來口啊。
“好,打得好,就是要讓這批狗日的鬼子知道一下規矩,咱華夏這塊地(念dier)不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此時在大橋前的陣地上,任然看著對面殘存的日軍被壓制得連個屁都放不出來,心裡甭提有多爽啦。
前段時間他的部隊在青海盡和那些馬家軍、馬匪打交道了,也不是沒見過血,可今天看到日本兵在自己面前象割麥子般倒下時,這心裡就象傳說中抽了二兩大煙似地,感覺渾身血液都沸騰了,身子舒爽得像是要飄起來似地,甭提有多舒坦了。難怪當師座決定要派自己的營過來增援盧溝橋時,周圍那些營團長看著自己的眼神簡直象自己搶了他們老婆似地,唉,真是做人不要太幸福喲!
“師團長閣下,會津若松大佐的第一大隊已經撤不下來了,他們現在被對面的支那軍隊給纏住了。會津若松大佐請求炮火支援!”在師團指揮部裡的岡村寧次正在詢問野炮聯隊的位置時,傳令兵又報告了一個讓他心煩的訊息。
岡村寧次的心裡更是一沉,現在野炮聯隊正在趕來路上,讓要是第一大隊全體玉碎的話,會津若松大佐這個和自己同屬東京市四谷區出身的老鄉的仕途恐怕就要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