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怯生生的神情望著言春,眼裡露出了一股渴望的眼神。
三叔公對著這些小孩笑罵道:“你們這些搗蛋鬼,還不快見過你們的嚴老師,叫嚴老師好!”
孩子們怯生生的來到了言春的面前,乖乖的喊道:“嚴老師好!”
“好,同學們好!”言春也笑著和孩子們打了招呼。
“嚴老師!”身前的三叔公說話了,“今後這些小搗蛋鬼要是誰不服你管教你該罵就罵該打就打,不要客氣。有誰要是不聽您話的您就告訴我這個老頭子,老頭子來收拾他!”
這時,後面有人說話了,“三叔公,人家嚴老師才剛到,您還沒讓人進門,連口水都不讓人家喝,這可不厚道喲。”
“哎呀,對對對..三叔公猛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笑著說道:“大家看看,我可是老糊塗了。來來來,嚴老師快請進屋,鄉下小地方沒有什麼好招待的,也就是一點自釀的玉米酒,嚴老師您可千萬別嫌棄啊。”
言春知道剛到一個地方後這個接風宴是無論如何也推不了的,聞言後笑道,”三叔公您太客氣了,我初來乍到的還要請您多多關照才是。今晚我一定要多多敬您老幾杯!”
言春說罷剛要彎腰提起手裡的揹包,卻被三叔公攔住了,“嚴老師您把包交給這些小兔崽子就行,您和我們先去喝幾杯再說。“說完三叔公一腳踢在了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年屁股上罵道:“阿古力,你這個笨蛋,難道連拎包這種事情也要我教你嗎?還不快幫嚴老師把包提到他的屋子裡去!”
這名叫阿古力的少年一個激靈趕緊和另一名同伴分別把言春兩個揹包提了起來就要往村裡走,突然阿古力誒呀一聲腳步一個不穩幾乎要跌倒在地。
“哈哈哈.”大夥都笑了起來,“阿古力,你今天沒吃飯吧,怎麼連一個包都提不動暱?”
漲紅了臉的阿古力指著揹包不服氣的說:
“這個包包太重了,我才提不動的嘛!”
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不信邪的走過來提了提後驚訝的說道:“誒呀,是挺沉的,難怪阿吉力提不動啊!”
一旁的言春笑著解釋道:“這裡都是政府發給孩子們的課本和作業本以及一些文具,當然要沉點了。”
“哦!是這樣的,現在政府終於關注到我們這些老百姓了!”
“就是,我們半山屯多少年了都沒一個老師,現在政府總算是派人來了,這下好了,連課本都一起發來了,還是政府好啊!”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話語,言春並不言語只是看著周圍那些破1日的土房和不時傳來的用牛羊糞便燃燒時刺鼻的氣味,耳中就傳來了在師範學校畢業典禮時一名年輕人說的一句話:
知識改變命運!
夜已深,帶著一絲醉意的言春坐在一張簡陋的小板凳上,身前是一張小方桌,桌上是一盞昏暗的油燈,在他的身後是一張小木床,旁邊是一個小灶臺,這就是他在這個村子裡的棲身之所。
言春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信紙和一支鋼筆,開始在信紙上上寫起了信。
阿霞:今天,是我從察哈爾師範學校畢業後來到的第一所學校任教的地方,這裡是寧夏首府銀川旁的一個偏僻小山村。這個村子只有一百多號人,缺水是我來到這裡後遇到的第一個難題,這裡的人用的水的順序是這樣的,除開喝的水之外,一般是先拿來洗臉然後再洗菜,到了晚上再洗腳,到最後才是拿給家裡蓄養的豬或者牲畜喝。
這裡人一輩子都很難到縣裡(也就是旗裡)一趟,一般人一輩子也就窩在這方圓二十多里的小地方了,剛看到這一幕時我簡直不敢想象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貧困的地方。
晚上當我看到孩子們第一眼看到我時眼裡冒出來的那渴望的眼神時,我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