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你會看摺子麼?”
“不……不會。”福臨聞言,語氣也矮了一截。
玉兒說道:“那就是了。皇帝,什麼事情都要一步一個腳印來,不可操之過急,只要你有心,這些東西就不是難事兒。你若真想學著掌握朝政,那有空可以來哀家這裡,哀家讓索尼索大人悄悄教授與你,可好?”
福臨開心的拍手道:“太好了太好了!還是皇額娘疼兒子!”
“但是,你只能悄悄的來,連吳良輔都不可以讓他知道,更不能讓你十四叔知道一點兒風聲。”
“為什麼?”
玉兒不想與他說太多,只冷了臉回道:“你若做不到,那就算了。”
福臨見狀,不敢再多問,應諾道:“兒臣一定遵守約定。”
用過宵夜,蘇麻替玉兒燒了熱水泡澡,玉兒坐在大大的浴桶裡,舒服的閉上了眼。
蘇麻在一旁撒著花瓣,時不時加些熱水進去,絲毫不敢懈怠。
半晌,玉兒閉著眼睛開口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是。”
“你是想問為什麼不跟皇上講清楚,是麼?”
“是。”蘇麻拉姑誠實的回道。
玉兒睜開眼睛,看著水面上漂浮的花瓣,輕聲說道:“哀家相信多爾袞只是為了那個位置,卻不會對福臨不利的。既然如此,福臨這孩子心性兒高,脾氣和先帝一樣犟。若是說破了,只怕會幹出什麼傻事兒,到時候就算是哀家也無能為力。”
“可是皇上心裡對攝政王的芥蒂也不是一點點了,能瞞得住麼?” ;蘇麻有些擔心,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的心性也都瞭解幾分,攝政王也是一個牛脾氣,只怕主子在這邊竭力周旋,他自己在前朝就先讓皇上看出了端倪。
玉兒輕嘆一聲:“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經過了一夜,豪格的心情也平復了很多。一大早便到各個營帳去看望那些傷兵,戰鷹在一旁陪同。
這時,一個士兵來報。說揚善弟和吉賽求見。
豪格皺眉,沒有說話,戰鷹附耳說道:“王爺,這揚善弟和吉賽的父親是先帝在時定罪的,論起來也算是罪臣之後。這次肯準他們隨軍出征已是莫大的恩典了,王爺還是少接觸為妙,屬下去打發了他們吧。”
豪格正在猶豫時,又有一個士兵進來稟報,說是兩人想到了攻克敵軍的辦法,請求王爺相見。
豪格當即手一揮:“快傳兩人進來。”
戰鷹無奈的看了一眼轉身出去計程車兵。默默的閉了嘴。
揚善弟和吉賽兩人進到營帳,恭恭敬敬的行了禮,豪格迫不及待的說道:“免禮。快說。你們有什麼辦法?若是胡亂說的,就每人領二十軍棍去!”
揚善弟看了看吉賽,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屬下想,既然張獻忠以山林為屏障。那咱們就毀了他的屏障,讓他自動現身。”
豪格來了興趣。問道:“怎麼個讓他現身法?”
吉賽介面道:“屬下們去打探了敵軍所藏匿的山周圍的地形,發現有條小河自上游流入山裡,再由山的西面流出,想必是貫穿山裡的水源。”
“你的意思是?”豪格眯了眯眼睛,看著兩人。
“回王爺,屬下們是想,讓軍醫加緊配製許多讓人吃了後會拉肚子的藥,投放到上游去,等張獻忠的人馬喝了那水之後,咱們趁他們拉的腿腳無力之時,圍著山腳下放上一圈大火,現在天乾物燥,藉著南風,火勢很快會蔓延到山頂,到時候就算他們跑出來了,也沒什麼力氣了,王爺大可活捉了他們,豈不更能彰顯王爺的威風?”
豪格聞言,開心的想到,若是活捉了張獻忠,帶回京中交由皇上親自處理,那才算是立了頭等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