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政大殿內,此時已經是人滿聲動,座無虛席。
許多人談著,笑著,卻始終對桌上的美食、烈酒視而不見,未曾動過。
所有人的心,都膽顫顫,惶恐不已,強裝鎮定,等待著未知的審判。
“掌教有一些事情要處理,讓諸位稍等片刻。”子夫從一旁走出,原本是莽山宗的最強者,幾百年前臣於大帝宮,在天炎消失百餘年的時間,未曾有過叛逆之舉。
不管他是否真的忠心,光憑他這種沉穩的氣度,就是一個可塑之才。
在天炎重新掌權後,逐漸的把一切核心權利,交給了子夫,讓他統籌。
他本是一位巨擎,得到大帝宮重點培養後,修為直接躥升到了天境的最巔峰,也是一位僅差一步,就能邁出去的無敵至尊。
許多人大皺眉頭,不知天炎是什麼意思,在磨他們的耐心嗎?
他們修煉到至今,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整日的承受著那份孤獨,一座便是百萬年飛逝。
可是,他們的心中,卻是充斥著恐懼的,畢竟曾經逼過宮,實屬叛逆之舉,任何一位掌教,都是無法容忍的。
“不可能,如果那位少年王,真的把我們全都斃掉,大帝宮就要重新回到原點,沒有幾千年的時間,是無法恢復元氣的。”有人自我安慰,不信天炎會這般做。
他們神情自若,談笑風生,常人看去,無法讀懂他們內心在想些什麼。
時間飛逝,如梭一樣。
許多人心中焦急,天炎一直未出現,完全把他們晾到一邊,不知幹什麼了。
“不好!”有一方掌教心中充滿了擔憂,掐指一算,竟然震驚的發現,道機被矇蔽,宗內所有人的生死,竟不得而知。
許多人也意識到了不對,皆都拍案而起,顧不得其他,大聲質問天炎的去向。
“掌教有事,讓諸位耐心的等一下。”一群白衣人出現,子夫平靜的笑著,這些人都是天帝級別的強者,實力雄厚,絕不是那剛剛晉升的生靈。
人影閃動,一些老將提著鏽跡斑斑的闊劍,白衣聖潔,殺氣凜然。
大帝宮最精銳的力量,全部出動,黎寒也亦出現,鎮壓著諸王。
這是一個局,一個鎖住諸王的大局。
現在,所有人被困議政大殿內,上千白衣人虎視眈眈,皆都是天之帝王。
“何時,大帝宮出現了這麼多高手?”許多人犯嘀咕,震驚不已。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大帝宮建成七八百年來,廣受門人,吸納諸方教派,在子夫的籌劃下,一些隱秘力量,暗自蓬勃,才有了今日的壯大。
或許,這股力量,他是別有用心,但是,當天炎出現,一切謠言不攻自破時,無論他是何種心思,當重新面對著大帝宮主宰時,只能神情自若的繼續做臣。
“子夫,你這是何意?”一位虯鬚男子大聲質問,瞳孔中,有火焰跳動,滾燙無比。
“諸位,掌教讓你們耐心等下,可你們一個個拍桌而起,質問掌教去向,這是何意?”子夫微微一笑,反問諸王。
“掌教,如今人在何處?”虯鬚男子眸光漸冷,充斥著濃濃的殺氣。
“鏘!”
一抹劍光閃動,那名虯鬚男子雙眼一瞪,一條血痕,貫穿了頭顱,直延腳底。
“噗!”
血霧爆開,一代巨擎當場殞落!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包括子夫也震撼的望著一名衣著白衣,氣宇不凡的男人———苦修者之皇,黎寒。
黎寒始終不語,斬了一名巨擎,仿若理所當然,毫無喜色。
這是一個可怕的事實,一位巨擎被斬,毫無還手之力。
那樣的速度太快了,猶如一道電芒,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