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股子騷臭味兒襲來,她蹙了蹙眉,神情古怪地道:“不會吧?這是分到臭號兒了?”
她的神情是那種‘我想笑,我幸災樂禍,但我還得憋著,憋又憋不住,還得表現出心疼、同情’的複雜抽搐。
東溟子煜哭笑不得,“我在你眼中看到了幸災樂禍。”
上官若離笑道:“我知道你能應付,快,先去洗個熱水澡,我在裡面放了驅寒強體的草藥。”
外面的雪還沒化,穿多少層單衣也冷,所以她早就熬好了藥浴的湯藥。
至於臭號兒,上官若離也沒好辦法,只能給東溟子煜多準備幾個口罩,到時候多戴上幾層,再帶上提神醒腦的薄荷油和花露。
第二場,東溟子煜戴了四層口罩,感覺好一些了。看對面,臭號的考生也戴上了口罩,還感激地對他點了點頭。
卷子發下來,大家正襟危坐,收斂心神,先檢查卷子是否齊全有沒有錯誤,然後寫好考生資訊,開始審題。
東溟子煜審了一遍題目,鋪開草稿紙,打算開始打草稿。
突然,他鋪紙的手頓住,覺得哪裡不對。手感不對,與昨天的稿紙相比有些硬,似是浸過水後又熨幹一般。
考試的紙張不是普通的白紙,是專供的,而且紙角上有標記,不能用空間的紙代替。
東溟子煜有種不好的預感,定時有人要陰他,用特殊的藥水在稿紙上寫了字,遇到水,或者火烤,或者用特殊的藥水塗過,上面的字就會顯形。
作弊這種事,當場抓到才有效力。考場裡沒有火,用藥水塗也不現實,那麼只有用水比較方便了。
他眸光沉了沉,用意念從空間引水於手掌上,輕輕撫過稿紙,果然,稿紙上漸漸顯出藍色的字跡。
呵!果然如此!
這是誰不顧後果的暗算自己? 要知道,這稿紙可是考場發的,若是查出來,牽扯的不止他一個人,所有經手稿紙的人,連帶主考官,都得受牽連。科場舞弊歷來不是小事,一經發現必然
嚴懲,輕則丟官,重則丟命牽連全家。 為了算計一個小小的舉人,這代價也太大了吧?是誰這般瞧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