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徐茂卿這句話掛在嘴上嗎?而實際上究竟是怎麼樣的,你心裡應該很清楚,不是嗎?”安寧繼續努力著,而薛二孃捂住耳朵,明明告誡自己安寧的話不可信,明明是不想聽安寧說話的,可是徐茂卿是她薛二孃的弱點,這個,別人不知道,但她薛二孃自己清楚得很,每次只要提到徐茂卿三個字,她就沒辦法控制她的憤怒跟痛苦。
而且正如安寧所說的那般,薛二孃越是回想過去,她的臉色就越發地難看起來。
“怎麼?薛二孃,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是不是覺得我的這份資料很可信啊。”一看到薛二孃那蒼白鐵青的臉色,安寧自然猜得到她在想些什麼。
“沒,沒什麼,我什麼都沒想。”這薛二孃雖然否認了,可是她急躁的態度,不穩的腳步,來回亂轉的樣子,在安寧的眼裡,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此時的薛二孃,因為安寧的引導,她那是對過往回想得越發細緻了,當年那些她忽視過去的細節,當年她姐姐薛氏的表,如今一一地再次回想起來,薛二孃忽然覺得,安寧這丫頭說得是對的。
她那個好姐姐對徐茂卿,也許,真的,可能是動了心的。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當年那件事,對於至今無法得到答案的薛二孃來說,實在沒辦法解釋得通。
可若是跟徐茂卿聯絡起來的話,那麼她姐姐所做之事就完全解釋得通了。
“莫非,莫非我姐姐當年幫著安明遠設局,不是因為想要得到安明遠更多的寵,而是,而是因為恨徐錦漩,恨她多嘴在徐茂卿面前提醒了那麼一句?對,應該是這樣的,若是沒有徐錦漩這句提醒,憑著徐茂卿素來對我姐姐頗有好感的況下,指不定我姐姐就可以嫁給徐茂卿了。沒錯,一定是這樣的,就因為沒有機會了,姐姐才從那天開始說討厭徐茂卿的,沒錯,是這樣的,確實是這樣的,如果這麼說,那麼姐姐當年所做的事就可以說得通了。”越想越深的薛二孃,完全不知道她自個兒現在就跟一個瘋子一樣在自言自語著,將不該說的話都說出了口。
而安寧在邊上,一字不漏地聽進了耳朵裡,趁這個機會,她還在邊上輕輕地說了一句。“那徐錦漩究竟提醒了徐茂卿什麼話?”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徐家這樣的門庭,根本不會跟薛家這樣的門庭結成親家的。”薛二孃這話一出口,立即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剛才說了什麼?她剛才喃喃自語地,究竟都說了些什麼啊,這安寧豈非什麼都聽見了?
“你,你都聽見我剛才說的了?”
“當然,沒有任何遺漏。”
“你是來我話的,是不是?其實薛家,還有我姐姐,根本沒有像你所說的那樣,是不是?是不是?”暴躁不安的薛二孃,惱怒不已地瞪著安寧,恨安寧用這樣的方式忽悠了她。
而安寧呢,卻道:“薛二孃,你不覺得我所說的都是事實嗎?對於一個必死之人,我需要撒謊嗎?”
“你的話,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但是有一點我清楚得很,安寧,你已經從我口中得到你想要知道的了,現在你可以走了。”面對安寧,薛二孃知道,她一點勝算都沒有,既然如此,她乾脆就不想面對安寧了。
而安寧呢,反而靜靜地坐下來,道:“薛二孃,其實你什麼都沒說,不是嗎?我相信薛氏有殺我母親之心,但是我母親最後死了,卻不一定是薛氏動得手,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有這種直覺,若不然,我早就直接去找薛氏了,而不是來找你薛二孃。有些事,想來連你姐姐都不知道,但你薛二孃可能會知道,不是嗎?”
“你究竟想說什麼?我聽不懂。”薛二孃莫名地有些緊張。
“昭王府,昭王爺這個人,想必你不陌生吧。”安寧一提這個人,薛二孃馬上道:“我不知道,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