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初腦子轉了幾圈道:“你說是不是梁煊他媽知道我們的事,所以讓他不準再見我?”
“……”路新知道人一急就容易慌,李逸初抗壓能力在公司裡頂尖,可一遇到梁煊就不頂用了,他無奈道:“雖然我跟梁煊不是特別熟,但是我覺得以他的為人,如果真要分,肯定會說清楚的。”
李逸初一想也有道理。
路新:“他朋友的電話呢?你一個都沒有嗎?”
許盼和火鍋店經理的電話李逸初都打過,沒有任何訊息。
李逸初思前想後,只能去找劉凡。
劉凡第三次見到李逸初,連門都不開了,就假裝屋裡沒人。
李逸初是看著她買完菜回家的,知道家裡有人,劉凡一直不開門,他沒辦法就在門口說:“劉姨,您肯定和梁煊有聯絡對不對?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只要你告訴我他在哪兒,我立刻就走。”
每隔五分鐘,李逸初就在門口重複一遍這句話。
劉凡不堪其擾,在門後嚷道:“你再不走我叫警察了啊!”
李逸初沒轍,回到酒店開始在網上找駭客網站,想叫駭客透過手機定位梁煊的位置,結果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看起來挺靠譜的機構,定金都付了,梁煊手機又關機了。
李逸初當即買了機票回上海,氣勢洶洶地去梁煊家裡砸門,當然不會有人回應。
李逸初把上海能想到的地方找了個遍,他知道梁煊這是故意躲他,到時間了梁煊自己會回來。可關心則亂,他根本無法坐在家裡乾等。就在他準備啟程去北京的前一天,梁煊終於打來了電話。
李逸初看到手機螢幕上那兩字想都沒想接起來,劈頭蓋臉的罵過去:“梁煊我操你大爺!”
梁煊等他一連串的髒話說完,才淡淡道:“李逸初,你知道找人的滋味了嗎?”
李逸初:“……”
梁煊:“明天我在靜雲路九號等你,不見不散。”
靜雲路九號,那是梁長平下葬的墓園。
李逸初的手機從耳邊滑落,梁煊他……都知道了?
梁煊掛完電話看向沙發對面的母親,眼神堅決:“媽,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劉凡此刻腦子裡已經是一團亂麻,梁煊半小時之前到家,只問了一句“媽,李逸初當年高考沒考英語是不是隻有你知道?”,劉凡當時就慌了,她不知道時隔多年怎麼梁煊又問起這個。她的躲閃沒能逃得過樑煊的眼睛,梁煊一拳頭砸倒了門邊的衣架,劉凡才驚慌失措地點頭。
梁煊手握成拳,額頭全是青筋:“他為什麼沒考?”
梁煊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樣以一種帶著敵意的眼神看她,劉凡在那種逼視的目光中全盤交待:“因為、因為那天中午你們剛出小區門口,你爸就滿身血的倒在地上,我怕的要命,我、我只能把李逸初叫回來幫忙……”
梁煊眼底血紅:“所以,當時李逸初為了救我爸,才耽誤了考試?”
劉凡先點頭,又辯解道:“雖然我那麼做是自私了些,但他不是跟他的有錢舅舅出國了嗎?考不考英語都沒有差別啊!”
劉凡被梁煊的眼神盯的毛骨悚然,跑去臥室把那張存摺拿出來:“還有這個,我都沒動他的。”
梁煊接過那個存摺,看著上面的名字和數字,啞聲道:“什麼意思?”
劉凡眼神左右飄:“當初李逸初的父母留下二十萬塊錢託我們家撫養他,你爸一直不願意動這個錢,李逸初十七歲的時候你爸就把存摺給他了。後來你爸重病,李逸初花了五萬,剩下的錢他出國之前留給我了,說是給你爸治病。”
梁煊血紅的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劉凡,心口處突然一陣尖銳的刺痛,就像猛然被刀削去了一塊,那疼痛讓他額頭冒出冷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