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但是遇上穿越這樣的奇事,便也知道這世間的事無奇不有,皆有其定律,不是一般的外力能夠改變得了的。
莫婉撫了撫雙臂,夜間的溫度還是很低的,而莫婉的衣服又不是很好的料子,且還有些破洞和補丁,禦寒能力自然不怎麼樣。
莫婉來到廚房,用還溫的水草草洗漱了一番,便去了柴房,那裡有一個簡陋的床鋪,一塊硬硬的門板和幾塊磚頭壘起來的。古人忌諱睡門板,可是以前的莫婉不懂事不計較,而現在的莫婉是因為沒那麼多想法。
這一夜,莫婉也沒有偷偷地去書房偷書看,大起大落的情緒波動讓她覺得十分疲憊。摸摸臉上紅腫的地方,剛剛用冷水敷了一下,已經沒有剛剛那麼熱了,可是還是一碰便有絲絲的疼痛。莫婉又試了試,捂住左耳,啊了一聲,能夠聽見聲音,卻知道固體也是能傳聲的,又覺得有些氣餒,想著還是明天去找梅子試一下吧。若是自己真的左耳失聰,那麼自己以後要注意了。
莫婉心裡惶惶,又想起柳氏平時對自己不是打就是罵,從來沒有過好臉色,以前還能忍讓,今天卻是到了爆發的臨界點了。哪怕自己是鞏清義的私生女也沒必要如此對自己吧?自己還是一個心智健全的成年人,尚且還能忍受,可是以前的大妞呢?她幼小的心靈是如何經過一次次的折磨,最後早逝的原因是不是也有一部分是這個緣故?
莫婉胡思亂想了一陣,便沉沉睡去,做的夢也是雜亂無章的,一下子夢見前世的弟弟在自己的墳前哭靈,一下子又夢到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娃在哭泣,又夢見柳氏橫眉豎眼的大吼大叫,莫婉只覺得頭疼欲裂,不知折騰了多久才安安穩穩地睡了一會兒,自然對隔壁的驢子叫和陳大叔呵斥驢子的聲音沒有反應,於是第二日,莫婉自然臥病在床。
一大早,柳氏見廚房裡冷鍋涼灶的,頓時又火大了,沒想到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妮子還偷懶!
柳氏一下子衝到柴房,見莫婉還在熟睡,那火氣便是頂了天了,衝到簡陋的床前,一把扯去被稱作被子的破布,一把拉起莫婉,使勁的擰了幾下,尖銳的聲音刺破耳膜:“你這懶蹄子!竟然睡到這個時辰!你想餓死我們不成!?”
莫婉頭昏昏沉沉的,又被柳氏擰了幾下,痛感讓她有了些許清明,可是還沒等她有所反應,柳氏已經一把把她拉下床甩了幾下,一個手滑,莫婉便狠狠地撞在了那作為床板的石塊上,石頭因為是要有平整才能穩住,所以麼什麼稜角,可是柳氏不比一般的閨閣女子,手勁大得很,莫婉的額頭一下子磕得青了。
臉上昨晚被打的紅印子還沒完全消退,又在額頭上添了一塊青紫,莫婉清瘦的小臉看上去甚是可怖,柳氏呆呆地看著昏死過去的莫婉,卻是不敢上前一步,粗鄙無知的婦人以為自己犯了那人命官司,不可抑制的尖叫了一聲,跌倒在地。
在前面守店鋪的鞏清義聽見這一聲短促又尖銳的驚叫,嚇得手裡的布一跌,也顧不上撿,呆愣了一秒便迅速的來到後院。
衝到柴房的時候,之間柳氏跌坐在地上,而莫婉躺在地上,那一張瘦小的小臉卻是五彩繽紛,甚是嚇人。
鞏清義顧不得扶柳氏,急忙奔到莫婉面前,將莫婉瘦小的身軀抱起,探了探鼻息,發現有氣息才放下一半的心,又去查驗傷口,卻見那右臉上的紅腫腫的老大,可見不是剛剛打的,可是額頭上那塊青紫是很明顯是剛撞的。
鞏清義看著這些新傷舊痕很是憐惜,雖然莫婉不是他的孩子,可是當年是靠了莫婉的母親才有的一份小小的家業。想起那個外表柔弱,卻散發著堅強的氣息的女子,鞏清義的心不由得一顫,好像可以看見那女子如怨如訴的眼神。莫婉不是他的孩子,自然也沒有那麼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