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在黑夜裡,鎮子的中心依舊人來人往。但只有一個地方,彷彿周圍圍上城牆般沒有任何人煙。
兩條血痕在地上乾枯,一路蔓延直伸出。這裡是鎮子唯一的地牢,裡面關的都是必死的殺人犯。四周無人煙,隔著距離巡邏的人,將一切繁華隔開。
月光下,一個木門突然出現。一隻慘白的手從裡面探出,後整個人走了出來。
鬼舞辻無慘穿著黑色的和服,上面的花紋繁華復古,長長的黑色捲髮隨意的紮在腦後。他看著周圍蕭條的街道,但能感知到隔了一條街的熱鬧。
“忘了傳到黑死牟那了”
鬼舞辻無慘似乎才想起來,隨意的四處看看,注意到了地上的血痕。通往的是一個地窖,他能看見地窖口邊上的斑斑血跡,順著樓梯一路蔓延。
“是個地牢啊,有意思。”
在人類時期就當過死刑犯的,成為鬼之後一般都比較有用。說不定在這能夠發現實力不錯的鬼。
鬼舞辻無慘這樣想著,抬腳順著階梯跟血痕走。地牢不大,昏暗潮溼,能聽見蟲鼠的聲音。
鬼舞辻無慘看著關在裡面奄奄一息的老人,他雙手被砍,不斷的流著血,褶皺的面板滿是血痕,眼淚不停的流,嘴裡只是發出小聲的嗚咽。
“救救我,我不想死,嗚嗚嗚嗚”
鬼舞辻無慘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居高臨下模樣,引起了老人的注意,他顫顫巍巍的伸出胳膊,試圖接觸到對方。
“求求你救救我,我只是個可憐人而已”
“明天就要斬首示眾了嗎?真是太可憐了……”
鬼舞辻無慘伸出一個骨鞭插入對方脖子,紅色的豎瞳帶著傲慢與玩弄。
“那讓我來幫助你吧”
血液順著骨鞭進入對方身體,改造著。滾燙和適應所產生的疼痛使老人滿地打滾,淚水和血滿地都是。
在輸血的時候,鬼舞辻無慘就知曉了他的記憶。對於這種膽怯的人,他沒有什麼好感,但這種如此矛盾的個性,讓他有了興趣。
“以後你就叫半天狗吧,希望你能撐住。”
鬼舞辻無慘並沒有繼續留下,而是轉頭離開了地牢。老人也聽見了鬼舞辻無慘的話,他痛苦的嘶吼著,無法聚焦的眼睛看著離開的黑色身影。
這樣過了許久,半天狗感受到了疼痛開始消散,身體開始充滿活力。他看著自己的手瘙癢著重新長了出來,自己身上因為變老而積累的病態也消失不見。
咔吧!
他新生的手一把握住了關著他的實木欄上,尖銳的指甲因用力固定在那。他用力將其捏碎,抬腳走出一步步走出了牢房。
看著天上高掛著的月亮,半天狗撥出了口長氣。他得救了,感謝那位大人,我遇見的神。
他緊緊握著充滿力量的手,想到了自己被砍去雙手的時候,滿腔的怒火油然而生。
“那群該死的施暴者,欺負弱小高高在上的惡魔,等著我。”
半天狗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他既然現在身體有了力量,那麼首先就是去找砍斷他雙手的奉行復仇。
半天狗悄無聲息的來到奉行門前,在月光下緩緩拉門。
“吱呀——”
長期沒修繕的拉門發出了難聽的噪音,吸引了正在點蠟看書的奉行。他疑惑的抬頭一看,居然是被砍去雙手的半天狗。而讓他更為驚訝的是,那雙手居然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眼前。
“你怎麼會出來 你的手?!”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衝向肚子。腹部被狠狠的撞擊,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到了屋內 。
“噼裡啪啦,哐當——”
撞擊的聲音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