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闞枳的身體軟了下來,雙手不自覺地環住男人的脖頸。
然而,十五秒後,她霍地半起身,小臉紅潤又羞憤:「你!」
謝容時當然知道她的意思。
他無奈的鬆了松她的腰,道:「老夫老妻了,怎麼還是這麼害羞?」
闞枳剛才的姿勢是跨坐在他的腿上,因此感受比平時更加明顯。
「前面還有人。」她氣惱道。
——也是。
謝容時抽出一隻手按了按眉頭,然後將闞枳的腰徹底鬆開。
他需要冷靜冷靜,不然待會兒連車都不好下。
兩人終於停止胡鬧,各自坐好。
兀自冷靜了十分鐘的謝容時突然想起什麼,對闞枳道:
「項明那邊已經解決了。」
「什麼……?」闞枳一愣:「這麼快?」
「快?」
謝容時冷笑一聲,他還嫌太慢了。
「你怎麼做的?」闞枳好奇道。
她來了現代以後,過去很多手段在這邊都算違法,她也不想被人請去局子喝茶,所以一直當的是守法好公民。就連圈裡盛行的「合理避稅」她都沒有參與。
「人都有貪慾。」謝容時嗤笑:「更何況是那麼貪心的一個人,收拾起來再容易不過了。」
原來,拘留結束從警察局裡出來的項明,混跡在街邊,結果一群小混混毆打時,遇到了一個叫劉傑的男人救了他。
劉傑自稱他十四歲出社會,黑白兩道都做過。現在因為賺了一筆錢,足夠後半生養老,便從圈裡退了出來,現在每天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抽抽菸喝喝酒,沒事兒再去趟高階會所。
說起如何賺到那筆錢時,劉傑表現得非常謹慎,不肯輕易吐露半點。
可項明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他一心想著東山再起,於是留在以出獄後無處可去為由,編造了一個悽慘的身世,騙取同樣坐過牢的劉傑的同情。
他們就這樣相處了一個月,感情逐漸深厚。項明表面上看起來,就是一個完全以劉傑馬首是瞻的小弟形象,每天恭維著他,舔狗當的飛起。
劉傑看起來花錢大手大腳,其實是個內心很孤獨的人。自以為認清了這點的項明提議和他結拜兄弟,並且還回了老家,在祖墳前磕頭正式認親。
成了項明兄長的劉傑自覺不能看著弟弟這麼落魄下去,兩手一拍,打算重出江湖。
於是,他們從雲省偷渡,來到了境南。
這裡各種黑色產業豐富,其中以黑賭場最為著名。
劉傑把項明介紹給了他之前認識的一個大哥,讓他帶著項明每天一起混跡在賭場,互相掩護出老千,騙取錢財。
剛開始,項明確實賺到了些錢。
因此,他對劉傑和他大哥更加信任。他堅信自己將在這裡賺到創業的第一桶金,然後風風光光回國去。
誰知,噩夢剛剛開始。
賭場出千,運氣不好的話,有時候也有輸有贏。
那天,項明碰到了一個富二代,結果他連輸了五局,籌碼越累越高。但是項明又看見大哥給他打手勢,說再騙幾把這個富二代傻子,讓他把家底全都掏出來,然後一次贏回。
算了算帳的項明驚喜的發現,如果這次進展順利,他就可以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了。
項明信心滿滿的開始繼續和大哥打著配合,讓這個富二代越掏越多。
經過精密的配合,他們順利贏了這個富二代的全部籌碼。
那天晚上,項明和劉傑他們一起,換完籌碼打算離開這裡,結果被一群穿著軍服、拿著槍的人圍住了。
那是當地的武裝勢力。
原來,那個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