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撩開,發現楊尊旭全身赤裸,又見一半壓在他胯下的褲衩底部有溼印子,就全明白了。
姚靚花十分氣惱地將那褲衩拉出來,撩起來的被單又蓋上了。她將拿在手裡的褲衩仔細瞧,敢情那溼印子就是一塊粘糊糊的尚未乾透的精斑,便衝著周馥叫喊,死丫頭,你來看,這是什麼?
周馥當然明白,這是楊尊旭與她風流快活之後,她抓起楊尊旭丟開的褲衩朝自己的私處擦拭了的尚來不及處理的痕跡。此刻,周馥僵在房間不動,越發耳面鮮紅。
姚靚花怒火中燒,將那褲衩一扔,禁不住朝周馥粉嫩的臉“啪啪”扇了兩巴掌。負痛的周馥掩面流淚,卻不敢哭出聲來,並且雙膝跪在姚靚花面前口口聲聲說,老爺酒後亂性,奴家被迫將就。奴家有罪,還請夫人饒恕。
哪知姚靚花不依不饒,當即推醒睡在牙床上的楊尊旭斥道,宗旭,你當初娶我是如何向我父親保證的,你忘了,你的記性被狗吃了?
從睡夢中醒來的楊尊旭開始迷迷糊糊,眼下被夫人這麼一罵,完全清醒了。他當然記得娶姚靚花之前,她父親不太願意,因為姚靚花的父親是他們家鄉所在的安豐縣縣令,對於楊尊旭一個小小的員外還不太看得起,總有一種門不當戶不對的感覺。
可楊尊旭向他作過保證,若能婚娶姚靚花,就從一而終,不二色,不納妾。姚靚花的父親聽信了楊尊旭誓言式的保證,也就同意女兒嫁給他。
這會兒,楊尊旭抬頭一看,周馥已跪在地上,發線紛亂的頭差不多栽到膝蓋上去了。顯然,夫人來了,無異於捉姦捉雙。
楊尊旭自覺赤裸著身子,就裹緊被單找褲衩,卻發現褲衩掉落在依然跪著的周馥的背後,便說,靚花,原諒我吧!我喝多了,酒後亂性,情有可原,下不為例。這事千萬不要對你父親講,我認錯了,原意接受你處罰。
姚靚花又“哼”一聲,並冷笑著說,我處罰你幹嗎?她掉頭看著跪在地上一聲不吭的周馥惡恨恨地講,我要處罰這個迷你的狐狸精。
你如何處罰她?
把她打入楊府水牢受刑三年。
楊尊旭哪敢反對?他不是懼怕姚靚花,而是懼怕姚靚花的父親——安豐縣縣令聞知這事問罪於他。
可憐的周馥還真的被狠心的姚靚花打入楊傢俬設的水牢,每日白天一雙腳泡在水牢裡,到了晚上才准許離開水牢。姚靚花這樣做,不單是懲罰與楊尊旭做了那種齷齪事的周馥,還是為了震懾一幫丫環,主要是讓她們看看,只要哪個丫環敢與她男人偷情,就是死丫頭周馥的下場。
其實姚靚花哪裡清楚?她男人楊尊旭根本不可能與那幫丫環中的任何一位發生那種事,因為她們的長相不好,顏值太低,老爺雖然好色,但是很挑剔,一個都看不上。
坐三年水牢出來,周馥不滿20歲,也算是青春年華,可她憔悴了不少,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大得多,以前那張吹彈得破的粉嫩臉蛋變得毫無血色,蒼白得如一張沒有光澤的紙。
更不幸的是她由於在水牢裡泡了三年,一雙腿患上了嚴重的風溼病,尤其是陰雨天,痠痛異常,備受煎熬,生不如死。恰在這個時候,還被逐出楊府。她無家可歸,原因是家裡窮,父親積勞成疾,早年就病逝了,母親已改嫁他鄉。
留下週馥孤零零的一個弱女子,眼下她因患上風溼病,再也沒有哪個員外家聘她做丫頭。落到這個地步,她既恨姚靚花心狠手辣,也埋怨楊尊旭沒有救她,因為這件事,她不明不白地成了楊尊旭發洩獸慾的犧牲品。
周馥出了楊府,真可謂到了走投無路之際。她漫不經心地走過一片田野,越過山邊的土地廟,打算到前面的湖邊跳水自盡。由於周馥一邊走一邊哭泣,這被來到土地廟的一位供水果燃香燭的女香客發現了。女香客就一路跟蹤周馥,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