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弟兄的碴,小的找他們理論,那小子即動手傷了六名弟兄。”
那青年有些不耐煩的斜膘一眼過去,口中厭惡的道:
“打狗也得看主人,朋友來到了陳家集,動手傷了主人,只怕有失禮節吧!”
少女銀鈴似的道:
“彼此既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狠出殺手,殺了我們的人,難道鐵虎幫得罪了你?”
兩人的話都是對敖子青而言的,而敖子青像被對方那份脫俗的美所壓制了一樣,平素的灑脫,一下子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吶吶的道:
“是閣下的朋友先對在下動粗的,在下是自保,兩位可以看看貴幫的人使用的暗器,是見血封喉的‘蠍尾鏢’,如此歹毒,不該得到懲罰嗎?”
少女有些驚異的睜大了那雙足以迷死人的美麗眼睛,話聲清亮的道:
“是誰使用這種蝕心腐骨的暗器?我不是早就說過誰也不許再用了嗎!索元,你是忘了,還是明知故犯?任憑你的手下再用來打人?”
索元低下了頭,惶恐的道:”
“小姐,小的一時不察……”
敖子青無意拆開索元的謊言,明明是他下令發射的,他既認錯,也就不便再追究,他淡淡一笑,不再表示什麼。
那老人微微冷笑,道:
“鐵虎幫就出你們兩個兄妹像樣一點,咱們後會有期……”
轉頭再對敖子青,道:
“小兄弟,你救過我一命,如果有空請至梅林門奉茶,我且去了。”
拱拱手,轉身就走,他語氣甚為不敬,但是龍鳳雙俠顯然不願與梅林門發生爭端,因此並沒有為難他,讓他徑自走了。
那年青人對敖子青,道:
“你叫什麼名字?”
見他一副高傲的樣子,敖子青心中甚是不悅,但看在美麗的少女份上,他淡淡的道:
“你又叫什麼名字?”
那年青人臉上登時如罩了一層寒霜,口中“嗯”了一聲,道:
“自我有記憶以來,還記不起有誰敢這樣問過我的名字……”
那年青人的馬鞭倏起倏落,一會點,一會戮,一會紋、一會拉,像一無數的毒蛇在飛旋織舞,在空間交舞成渾厚的氣流,無止無休。
敖子青騎在馬背,依然未曾稍作移動,僅靠雙掌之力迎拒進退,而那年青人在黑馬上左奔右挪,前翻後躍,好不快捷!
老實說,這年青人的一身功夫己入武學之門,但因騎在馬上,精絕深湛的武技不容易發揮,但是較比敖子青,則又遜了一籌,而敖子青一直沒有移動反攻,兵器亦未出手,所以場面才便拖延了下去。
極快的,雙方已較鬥了三十招……
敖子青眨眨眼,高聲叫道:
“朋友,打夠了吧!”
年青人連擊十招二十一式,喝道:
“今天少爺一定要取你的頭,以祭弟兄們的冤魂,你認命吧!”
敖子青再出十掌連環,低喝道:
“這可是你自找的!”
左掌驀的迎向敵自腰際揮來的馬鞭,右腳又脫鐐飛起,在年青人急忙抽鞭變位的剎那,敖子青長身偏出,單手閃電般一抓一拉,已握緊了那根馬鞭,順著他身軀坐回來的勢子,那年青人已驚叫一聲,墜落馬下!
這瞬息中的變化,可說太快大快了,只幾乎是人們意識一閃!
敖子青玩世不恭的磊落勁兒又回來了,他抿抿嘴唇道:
“凡事都有第一次,在下現在不是這樣問你了,下回再有人這樣問你,你就會習慣了。”
說完,他灑脫的跳上馬鞍,輕淡淡的笑了笑,他爾雅的向兩人抱抱拳,道:
“在下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