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裡面的棺木也被動過,顯然有人來偷墳,為什麼?目的何在?
汗如雨下,敖子青面孔已逐漸變得一片慘白,這是極度的失望與悲槍的糅合,他的一顆心,如同澆上冷水的火焰般,沒有一絲勢力。
他嘴唇顫抖著,虎目中淚光隱隱,體內的血液沸騰不住又消沉了,他喃喃自語地道:
“亦虹,你心地善良,卻投錯了胎,有一個心狠手辣的父親,害死了你,誰知你死後,猶得不到安寧,是什麼人如此凌辱你的棺木?這人的心腸,可比你爹還狠,可比‘銀棠花’還要毒上百倍,死者入土為安,為什麼目的使他再來掘你的墳?……”
說到後面,他已情緒激動得幾乎無法剋制,語聲顯得有些硬嚥,與淒涼而蕭瑟的山風相合,令人深深感到一股死寂的落寞。
敖子青的臉上起了一絲痛苦的抽搐,他大聲叫道:
“我要將這人挫骨揚灰,碎屍萬段,亦虹,你受的委屈,我要為你討回——”
昔日的甜蜜,有如比境般在離海中浮現,那驕美而豔麗少女,那如百合初放般誘人的笑靨,又若池水中的漣漪,一圈圈的擴大,在他眼前逐漸移動,亦虹何辜?……
敖子青暗淡的雙眸中,對映出她對亦虹的一片醇厚愛意,而這愛意,又是多麼地痛苦而深刻啊!
敖子青輕輕地閉上眼睛,兩顆含著無限悽苦的晶瑩淚珠,在眼角上悽然滑下,他流淚了,英雄最悲壯的不是流血,而是流淚!
敖子青又睜開雙目,沙啞的道:
“亦虹,我親手抓到兇手,帶他來到你的跟前,用他的血來滌淨你的委屈……”
他熱淚盈眶,小心翼翼的扒開亦虹墳上的土,他要重新將亦虹葬過,亦虹地下有知,會喜歡他親手埋葬她,她是個容易滿足的女孩!
他默默祝告:
“亦虹,你要跟著我,看我為你除去兇手,你一定要跟著我……”
他挖開墓土,再掘開三合土封著大石,現出了棺木,因為土壤鬆軟,很快的就扒開,他一看棺木,新的眼淚掉了下來。
他恨透了這人,他心如此狠毒,棺木的棺蓋,並沒有蓋好,在敖子青要重新葬過亦虹的棺木前,他要看看亦虹最後一眼,雖然亦虹不再跟他說話,不再看他,他仍然要看看他一生最心愛的人。
他伸手從棺蓋的縫口中輕輕推了過去,他不用使勁,右臂一振,棺蓋掀起!
一看——
敖子青差一點暈了過去,他跪在地上,心頭一陣悽然,語聲有些哽咽的道:
“亦虹呢?人呢?為什麼不見了?為什麼?怎麼會不見了?……”
他的面容上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呢喃不清的向空棺木低訴著,眼神在愛戚中有著無比的恐怖,他的神經好似有些迷亂了……
他湊近一看,只見棺木上歪歪斜斜刻著幾個字,寫著:
“敖子青,我要讓你一輩子痛苦難安!”
敖子青心中一寒,一交坐在地下,這幾個字顯是指甲所刻,那麼是個女的了,他一凝思:
“女的?不會是亦虹,如果是她,她不會如此對我留言,那麼她仍活著的可能性很小,盜屍之人是為對付我,會是誰如此殘酷?用這種方法對付我?這人一定認識我跟亦虹,以死人來打擊我,天下竟有這般狠毒的人……”
空氣中仍然是一片沉默,敖子青深刻的凝視著棺木上的字,他目光中閃射著極度的憤怒與悲哀,他聲音硬冷的道:
“不管你是誰,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敖子青發誓一定要找到你,為你所做的一切,討回你應得的千百倍於此的最殘酷代價!”
敖子青的英俊面孔糅合著悲苦與剛毅,他已陷入人世問極端痛苦中,他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