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不明顯,但確實有著本派武學的影子,尤其是內功心法,那是很難被模仿的東西,若非有精通河洛武技的本派高手編寫、設計,外人絕對無法創編出如此正宗的河洛心法。”
“我覺得奇怪,隨著你們進行追查,地底洞窟那一戰,我受傷摔落懸崖,被人救起。救我的人,是河洛門人,雖然現在披著心眼宗教徒的身分,但卻仍忠於河洛,效忠我師父長河真人。”
“他們已經與我師父取得聯絡。為了他的安全,現在還無法將他救出,但得到他的指示,他們找到了我,也帶來師父的囑託,就是要我前來龜茲,與阿古布拉王合力瓦解心眼宗,消解域外的大禍。”
“那些仍效忠於我派的門人,目前是潛伏於心眼中內,刺探情報,也是他們告訴我心眼宗策畫行動,以魔狼攻擊龜茲,還告訴我如何對付魔狼。阿默茲狼如果反噬,會是最恐怖的生物兵器,心眼宗在製造阿默茲狼的時候,在他們體內留存弱點,只要攻擊這個弱點,再強的改造生物也會被瞬殺。”
妃憐袖把整件事情解釋完畢,拓拔小月現在明白了,但卻無法淡然以對,在妃憐袖簡簡單單的話語中,有著不能拿來開玩笑的事實。
“太過分了!你們把這裡當成是什麼?要對抗大武王朝、要追求門派的安全存續,那都是你們的事,但心眼宗立派於域外,口口聲聲說的是謀求域外人民幸福,結果根本是把我們當成工具,你們……你們比武滄瀾更可惡。”
拓拔小月的自制力不差,在妃憐袖開口之前,她也大概猜到了整件事的輪廓,照理說不該氣成這樣,但是聽完妃憐袖的話,怒氣仍是爆發,無可抑制,一出手便把桌子掀翻了。
對於拓拔小月的大怒,妃憐袖的表現異常冷靜,她好像很認同一樣,點了點頭,先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理所當然地表示,一定要聯手鏟除這些野心份子。
“不要說對不起!你以為這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事嗎?”
“當然不是,所以我才說要一起剷除他們啊。只有把這些野心份子消滅了,才能夠根絕禍患。”
“你……”
拓拔小月忽然發現,和妃憐袖吵架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她的言語永遠平平淡淡,不溫不火,自己的激動與氣憤完全無法傳遞到她身上,而她說著完全理性的回答,自己也沒法說不對,假若自己是個不問是非的莽夫,還可以上去扭打一番,偏偏自己不是……即使自己真是這樣的人,恐怕妃憐袖也只會像一截枯木,任自己打完,淡淡說一句“打夠了嗎,那談正事吧”?
再深想一層,妃憐袖確實是與此事無關,她雖是出身河洛劍派,但從小生長於孤島上,不通人情世故,河洛劍派做了什麼事都不能算在她頭上,自己硬要找她算帳,那反倒是自己不明事理,與那些看到中土人就眼紅喊殺的狂信者沒差別了。
當然,自己也可以拒絕與她合作,甚至氣憤地將她逐出龜茲,但這麼一來,龜茲的百姓將無法得救。魔狼再次來襲時,自己雖然可以做出防範,可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得像妃憐袖一樣好,到時候,自己豈不是變成因為個人恩怨,害了整個龜茲的罪人?
忽然之間,拓拔小月覺得這一切真是荒唐,自己應該是可以興師問罪的,但開口前細細一想,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了……
“我明白了,這件事我個人支援,但我也確實做不了主,一切就等到我父親回來以後,由他來做決定吧。”
“……你真是個好人。”
妃憐袖的這句稱讚,不是因為拓拔小月的支援,而是看穿了拓拔小月的心裡掙扎。假使拓拔小月沒有那麼冷靜,不是那麼顧全大局,現在絕對可以大發雷霆,下令驅逐妃憐袖,讓事情走向一個兩敗俱傷的收場,但拓拔小月卻剋制自身情緒,以龜茲整體的利益為重,這是一種很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