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槽作訓科長,一邊給一個警衛手中接過一支四四式騎槍壓子彈,一邊道:“首長、司令員,你們給我留下一個警衛班、挺機槍,我掩護你們先走。按照咱們的轉裝備還有這裡的地形,一個班我至少可以阻擊一個小時。足夠你們安全抵達團山子一線的。”
楊震搖了搖頭道:“不行,興隆山一線後面還有幾個村子還沒有來得及搬遷,還有上千的老百姓。我們這一撤,是平安了,但老百姓就倒黴了。蔡科長,你馬上騎我的馬立即趕往團山子一線,讓他們立即調兵。到我們身後佈防,掩護這幾個村子內百姓轉移。”
說到這裡,楊震轉過頭拿起筆立即起草了一封電報交給小虎子道:“告訴機要參謀立即發出去。單憑老蔡一個人調不動他們。讓一縱王光宇立即轉發給一旅,告訴他一個小時之內援軍趕不到,不能把老百姓掩護下來,我處分他。”
說完,從自己身邊的警衛手裡接過一支捷克造步槍道:“告訴狙擊手,將他們日常訓練的水平都給我拿出來。把日偽軍中的帶刀的、機槍手,尤其是小鬼子的擲彈筒。把他給我死死的壓制住。”
楊震這邊緊急佈防,那邊的劉子山與松本原次郎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畢竟是在所謂的敵佔區活動,他們的警惕性還是相當的高的。儘管在第一時間便發現擋在自己面前的不過幾十人,但兩個人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卻是撤退。
上級已經三令五申,任何人在沒有得到師團一級批准的話,不得擅自越過戰線。現在皇軍的主要任務不是作戰,而是補充兵員在最短的時間恢復元氣。並且不能讓一粒糧食、一兩棉花北上。
日軍現在沒有能力北上,自然擔心對方南下。所以雖然沒有書面的命令,但前沿各日軍師團都不約而同的嚴厲禁止擅自挑釁的行為。對於未經各師團參謀長批准的擅自越境行為,將嚴厲處罰。關東軍現在再也沒有實力去做無謂的消耗了。
對於劉子山和松平原次郎來說,如果真的開打了,打敗也好,大勝也好,回去一個嚴厲的處分是少不了的。所以兩個人都萌生了退意。這次撈不到,不代表下次也撈不到。只要還在前面,機會就還是有的。
但這次配合他們的十四師團步兵第二聯隊第一大隊第三中隊長建川二三大尉卻是堅決不幹。這次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再說對面不過四十幾個支那軍,自己一槍不放就落荒而逃,這有些太丟帝**人的臉面。
建川二三的固執,讓劉子山和松平原次郎只得硬著頭皮發起了攻擊。但攻勢一展開,他們就感覺到非常的不妙。對方的火力實在是太猛了,自動武器佔了一半不說,居然還有兩挺帝國最新式的九六式輕機槍。要知道這種效能優良的輕機槍,就是十四師團也一挺都沒有。他們裝備的還是老式的歪把子。
幾次攻擊被兩挺形成交叉火力射擊的機槍壓制的死死的,擔任主攻的偽滿軍的一個連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傷亡過半。機槍手甚至還沒有把機槍架起來,就被一槍斃命。大半個小時過去,無論是劉子山和松平原次郎都是越打心越冷。這外快沒撈到,還舍了老本。
如果日偽軍能見好就後的話,這次突發事件也就到此為止了。可那位堅持不撤退的建川老兄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卻偽滿軍的傷亡被激發出了兇性。更為倒黴的是,偏偏這個時候,唯一能和他抗衡的松平原次郎在一次攻擊中,被三百米外山坡上打來的子彈直接給爆了頭。
失去了唯一還能牽制建川大尉的人,那位雖說身為一箇中校團長,但在日軍不過一個大尉中隊長的面前連屁都不是。人家說什麼,他就得乖乖的聽著。要是把這位脾氣不怎麼好的建川大尉惹急眼了,一刀活劈了他都有可能。
一串對雙方來說都是幸運與不幸的交集在一起,卻差點讓楊震交待在這個即便是在五萬分之一的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小山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