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一縮,神情更是震驚無比——
怎麼可能?眼前少女,竟然和鳳儀山祖廟中那幅畫像如此相像,雖是尚顯稚嫩,卻是一樣的風華絕代,一樣的傾城之姿!
“皇后娘娘——”盧雪寒的神情實在太過反常,不獨展顏,便是皓言和韓卓也同時驚了一下——
不過是數年未見,即便是展顏的容貌有些改變,義母也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反應……
尚且來不及開口,又一陣噠噠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好不容易遠遠的逃開,正無比艱難的往馬背上爬的楚宏宇眼前一亮,跌跌撞撞的衝著來人就跑了過去:
“父皇——”
卻是龍楚皇上楚珩正打馬而來,身後還跟著幾位各大世家的翹楚子弟。
等來至近前,看到灰頭土臉甚至還缺了兩顆門牙的楚宏宇,不說那些臣子,即便是楚珩也大吃一驚。
眼看著楚宏宇的模樣竟是站都站不穩的樣子,楚珩右面落後一個馬頭來自裘家的裘方——裘家自來和戚家最是交好,裘方也算是楚宏宇的鐵桿心腹,見此情形忙飛身下馬,上前扶住楚宏宇:
“啊呀,大皇子,你怎麼傷的如此嚴重,哪個混賬東西吃了熊心豹膽,竟然連殿下也敢行刺?當真是該死之至!”
口中雖是如此說,眼睛卻刀子似的瞧向言子珽——
看言家這般狼狽的模樣,怕是被戚家折辱後,內心不忿之下,又和大皇子起了衝突。只今日言家丟了這麼大一個臉,竟是還不知吸取教訓,仍要繼續跟大皇子作對,豈不是自己找死?平日裡又頗為看不上言家人過於清高的行事作風,這會兒自是樂得痛打落水狗。
哪知一語甫畢,卻是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就在方才一瞬間,那三個本是和皇后盧雪寒站在一起的青年男女忽然齊齊往這邊看過來,明明瞧著三個人都稚嫩的緊,卻偏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懾人之勢。下意識的就想低頭,卻忽然覺得不對——眾目睽睽之下,要是自己竟然被三個小年輕的眼神給嚇住,以後還有臉在龍楚立足嗎?
正尋思怎麼扳回一城,對面男子已經冷笑一聲:
“果然混賬話連篇,你那隻狗眼看到小爺行刺他了?”
裘方被罵的一愣一愣的,還沒回過神來,就聽那男子理直氣壯的接著道:
“小爺方才是光明正大的給他一個忠告,混賬東西,不清楚就不要胡說八道!”
“你,找死——”裘方氣的頭上的青筋都要迸出來了,忽然抬手朝著男子的方向放出一縷勁氣,“言家還真是教的好後輩!老夫今日就替你言家管教一二——”
卻不料一直沉默的另一個男子忽然開口:
“我江皓言的兄弟,也是你這樣的混賬有資格管教的?”
手指抬處,一縷黑色的勁氣跟著激射而出。
“你是——”裘方大驚,好像不對啊——不是言家後輩嗎,怎麼竟是黑色勁氣?忽然憶起,對方說他姓江——那豈不是說,對方乃是雲碭山江家子弟?自己可是堂堂武皇,真要失手傷了江家人……
忙不迭的就想要收回勁氣,卻哪裡來得及?黑白兩道勁氣正正撞在一起。本以為自己的白色勁氣定然所向披靡,哪知兩相碰撞處,白色勁氣瞬間被黑色勁氣吞噬,黑色勁氣不但沒後退,反而朝著裘方前胸處壓了過去。
裘方來不及反應一下,身形一錯,手中長劍倏地一擋,耳聽得咔嚓兩聲響,卻是裘方手中的寶劍並拿著寶劍的手齊齊折斷。
所有人立即意識到一個事實——那看著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竟然是一個武皇?!
“江皓言,竟然是你——”楚宏宇眼睛中全是沁了毒似的恨意,“你是因為恨我表姑姑,才特意設計我外公的對不對?”
卻被韓卓冷笑著打斷:“一個小小的戚